勾怯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哼~你试试!再试试!”算了哥不甘心,继续怂恿她。 勾怯闭上眼,学着师父气沉丹田,感受到一股热力涌动,大喊一句,“升!” 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没有意想中的离地高飞叁千尺,目之所及仍是野草丛,勾怯失望的完全睁开了眼。 但一时间感觉头晕目眩,气血翻涌上头,只觉鼻间有股热流,两滴鲜血滴在了地上。 勾怯变成斗鸡眼向中间看,伸手摸了一下,看见手中的鲜血后大叫,“啊!我流血了!流血了~流血了~” 周围大雾遮眼,叁米之内不见外物,山谷里不断的响起勾怯大叫的回声,诡异非常。 算了哥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勾怯刚准备擦,看清了帕子的模样,赶紧心疼的塞回了怀里,凶巴巴地说,“你找死啊,乱动我东西!” 于是只得抬头仰面,手用力的拍打脑门,嘴里絮絮叨叨的埋怨算了哥,“我都说了我不会,你非要赶鸭子上架,刚一出门就见红,真晦气!” 算了哥知道是自己高看她了,勾怯要是学会了哪还能被赶出师门啊,失策失策! 它一跃跳上勾怯的肩膀,用前蹄捏起她的发带给她擦鼻血,青色的发带已经变成了灰色,上面还沾着泥巴。 “轰!” 勾怯和算了哥都被这一声吓得抖了一下。 原来是不远处燃起熊熊大火,好奇心作祟,算了哥怂恿勾怯上前一查究竟,它伸出两只前蹄紧紧的搂着勾怯的脖子,只敢露出半个头往下看。 待勾怯走进时,烈火已经灭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火烧部位一片漆黑,勾怯自嘲,若是其他师兄弟在,定会以为她又使出了那招“百花残”。 若真能自由使出那么一两招也是好的,但她在无清观的六年时间,除了误打误撞使出过几招外,再也学不会任何的法术,喝了无数师父亲自熬制的通筋凝气的汤药,她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许是真如七师姐所言,师父看走眼了,她从里到外就是个没用的坏坯子。 勾怯叹了口气,摸了摸紧勒着脖子的猪蹄,“走吧。”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株新苗从地里钻了出来,生根,发芽,散叶,开花。红艳细长的花瓣似龙爪,似火花,张扬热烈。 一阵大风刮过,勾怯拽紧道袍的领口,双手抱肩,加快了步伐。 必须得赶快找个地方生火,要不然入了夜得冻死在山上。 她记得今天白天找下山的路时看到过一个小山洞,拾了若干木枝和野草进了山洞,勾怯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生了一把火,又从不情不愿的算了哥那里拿来两个馒头插上木枝烤,一人一猪简单吃了晚餐就睡了,今天一天太累了。 睡到半夜时山上下起了大雨,雨滴啪嗒啪嗒落在地面,潮寒气入洞,火势渐渐小了下来。 勾怯冷的缩成了球,脸颊贴到算了哥热乎乎的肚皮上,朦胧中感觉耳后根有团温热又有点痒,她伸出手挠了挠,始终没醒。 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近,看着一人一猪紧紧偎依着睡在干草堆上,连个最起码的铺盖都没有,山洞里面阴凉潮湿。 男子皱着眉毛摇了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帕子轻轻的擦拭干净女子脏兮兮的面容,抚平她额头的碎发。 勾怯寻到热源将脸贴近男子的手蹭了蹭,感受着手中的柔嫩肌肤,男子忍不住用大拇指摩擦了几下,然后克制的收回了手。 男子两指间升起一簇火花,将快要灭掉的火堆重新燃起。 勾怯感觉到温暖,渐渐离开了算了哥的肚皮,不自觉的往火堆那边躺,算了哥也翻个身继续睡。 夜深了,黑色身影站定,看了勾怯好一会儿才离开。 待人走后,勾怯怀里那颗玉石发出火红色的微弱光芒,闪烁了两下又暗下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