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颈上的璎珞项圈。 红衣女子突然抱住了他,从背后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犹豫。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男子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女子,眼神是震惊,更多是悲痛。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女子的脸,却再次因为她拔出小刀的剧痛让他跪膝在地,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溅在了女子白皙的颈上,和那刺眼的璎珞项圈上。 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的他,那煞白的小脸像是那易碎的瓷娃娃,仿若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变成晶白的碎片在眼前消散。 那把梨花柄的小刀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刀刃上还滴着那温热鲜红的血,滴答滴答地流在地上…… 这刀刃上的血仿佛滴在了白珞心里。 女子注视了他一会儿,扬起袖子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璎珞项圈上的珠玉随着她的步伐激烈地摇晃,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绝望爬上了他的脸,他在凌乱的风中狂笑,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凄惨和悲痛让他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时,他举起那把染着鲜血的小刀,在浓墨的发丝中找到了那根情丝的末端,毫不犹豫地割断了它。 鲜血再次从发丝中渗出,将苍白如纸的脸染得鲜红,眼神再次被冰霜覆盖,没有了一丝温度。然后他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如盛开的曼珠沙华那般妖冶嗜血。 “我想起来了。” 白泽的叫声瞬间让沉浸其中的白珞回过神来,她的心跳得极快,被镜中的画面深深地牵扯着她的心弦。 她的心为何会痛? “白珞,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白泽一遍遍地呼喊还在走神的人儿。 “嗯?”她终于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那名女子是谁了。”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见过那璎珞项圈,在上古仙魔大战那会儿,我见过魔族公主戴过它。那位公主是上古魔神的孩子,璎珞项圈就是魔神所赐。” “那位魔族公主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只是后来听其他仙友提起过,魔神也是在她死后被封印起来了。” 魔神、公主、璎珞项圈…… 没想到酒肆千年前就是爱上了魔族公主,所以才不得善终,没有结果。仙魔怎么能相恋呢,一直以来都是两界的大忌。 “所以只要我们找到魔族公主的转世,我们就有办法让酒肆重新长出情丝。” 让两个已经决裂的人破镜重圆吗? 那酒肆会像镜中那般再被伤透心吗? 她犹豫了,思绪如千丝万缕般混乱。 “小胖墩,你让我再想想……” 白泽疑惑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嘴里嘀咕着:“真是奇怪的女人,搞不懂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