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出声,这些人都安静了下来,灰溜溜的离开了帅帐。 都尉们统统离开之后,几个副将留了下来,与裴俭一起商量后续的策略。 次日一早,裴俭所部从恒州的最西面出发,直扑盂县。 到了盂县之后,裴部主力之中又分出了两股兵力,各三千人左右,一路攻寿阳,一路攻阳曲! 因为是偷袭的原因,当裴俭所部的主力到达盂县城下的时候,在盂县驻防的河东军根本充分时间准备,刚刚勉强弄起防御阵势,便被平卢军毫不留情的炸开了县城城门,接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平卢军,便冲进了盂县。 只不到两个时辰时间,盂县便告破,守城的两千河东军或战或降。 与此同时,另外两路人马,扑向另外两个县城。 就在平卢军攻城掠地的时候,盂县被破的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往太原城。 此时,太原城里的大将军府里,征战半生的大将军王甫,已经卧床不起半月有余。 事实上,从被林昭赶出关中之后,王甫便落下了心病,回到太原之后,身体也不太好,这三年时间,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作为河东军少将军的王络,便一直陪在床边,伺候着自己老爹。 这天,王甫好容易睡下,一脸疲惫的少将军,走出老爹的卧房,他看向在房间门口守候的一众王家子,微微叹了口气:“父亲睡下了,你们也都回去好好睡一觉罢。” 这些王家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对着王络行礼:“是,大兄。” 他们都是王甫的儿子,王络的弟弟们。 在河东军里,倒没有什么争位的事情出现,因为王络跟着父亲王甫治军,已经一二十年时间了,从关中回来之后,河东军的实际掌控人便成了王络。 兵权在手,王家的这些儿子们自然对兄长服服帖帖。 在这些王家子离开之后,王络正准备也回去睡一觉,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径直跪在他面前,不住的喘粗气。 “少……少将军,大事不好了!” 这是河东军中的斥候。 见这个斥候神色慌乱,王络微微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斥候慌慌张张从怀里取出文书,颤巍巍递在王络手里,声音颤抖。 “盂县城外,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大股军队,现在已经占领盂县,他们还分兵他处,朝着我太原府其他县城去了!” 王络脸色也变了。 他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哪里来的军队?多少人?” “应…应该是平卢军,至少三万多人…” 王络深呼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转身想要去知会父亲王甫,但是回头一看,发现一个脸色有些发黑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这个老人,正是已经卧床半月有余的大将军王甫。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自己站了起来,并且来到了王络身后。 此时的王大将军,已经不复在长安城之时的风采,老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似乎会随时倒地,一命呜呼。 王络连忙上前,搀扶住了父亲。 “爹,您怎么起来了?” 王甫没有答话,他声音沙哑。 “林三果然狼子野心…” “大郎,你…立刻给齐师道送信。” 王大将军一字一句的说道。 “此时…只有他能救太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