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受:“公司的同事……” 攻:“谣传而已,他们也不敢往外说,说了也没证据。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会计师,突然转行去演戏。” 受又想了想:“可是导演……” 攻:“导演扑街了,翻不起风浪,我盯着呢。” 受:“……” 受欲言又止。 他本质上依旧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但最近越来越无条件相信攻说的话了。仿佛攻说没问题,那潜在的问题也会自动消失一般。 受放弃了原本要说的话,苦思冥想了片刻:“我……我年轻时为了养家放弃了梦想,在自己不喜欢的行业干了几十年,直到最近痛失重要之人,才被当头棒喝,决定珍惜余生,重拾梦想?” 攻咂摸了一下,浮现出了笑意:“怎么这么聪明?信手拈来啊。” 这故事基本堵死了所有八卦提问。为什么这把年纪才入行?为了梦想。为什么年轻时不演戏?为了家人。这种荒唐决定得到了家人支持吗?家人已经痛失了。 完全没毛病。 受笑道:“熟能生巧呗。”论扯幌子,他也算是颇有心得了。 虽然熟人都知道受有个一言难尽的儿子,但只要养子不自己跳出来作妖,应该可以被控制在舆论之外。而养子忙着抱财阀大腿,应该也不会干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攻眯了眯眼睛。 ——对了,还有财阀大佬。他知道受刚才欲言又止的内容了。 二十年了,财阀大佬还能认出自己当初亲手毁了的小艺人吗?真的认出了,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试图再毁他一次吗? 攻并不是很担心。大佬如今自身难保,受又明显有人罩着。他相信大佬只要看得清情势,就不会生出那等闲心。 受始终畏惧大佬,如同恐惧某种法力通天的恶魔,连提都不敢提。而攻却能平静甚至漠然地分析对方,这主要是站位决定的。 他不愿谈这件事,转而说:“还有个小事。” 受:“?” 攻:“回去之后就搬去我家呗?” 受当夜就在攻家过了夜,第二天,攻带着人陪他回家收拾了行李。 受在卧房打包衣服,攻进厨房转悠了一圈,看见冰箱上粘着一张泛黄的纸,上头是油画棒涂出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笔法很稚拙,像小孩子画的。 攻朝受的方向瞟了一眼,将纸揭下来藏进了兜里,免得他触景生情。 攻的屋子虽是豪宅,但规矩很少,一切从简。儿女早就不跟他住了,他平时也只是回家睡个觉,没事儿不愿意待在房里,想摆脱空巢老人即视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