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张纸条,又或许是即将启程的船票——黛利娜从加文那儿回来后就联系了安娜,约定下周叁在码头见面,这让她并没有那么排斥例行祷告。尽管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必须如女仆所言——去见尤瑞尔。 穿过被绿叶遮盖的圆形拱门,踏上螺旋石阶,越往上走空间就越狭窄,直到两座姿态各异的神使雕像出现在眼前。 一尊羊首人身,一尊人首蛇尾,她不敢细看,连忙低下头走了进去。 雕像后是一条铺有镶嵌画的幽静廊道,黑色蛇纹石装满穹顶,拱脚用雪花石拼出白色枝叶,如植物根系般生长,围成六边形图案;镀金壁灯由近及远依次排开,哪怕在白天也点亮了烛芯,散发出微微光芒。 她边走边看着脚下的镶嵌画,随即认出来这幅长画卷讲的是《高塔》。当她看到高塔越建越高时,画像戛然而止,黛利娜才发现她已经站在一扇木门前。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伸出手,沉甸甸的黄铜扣环在雪松木门上敲了两下。黛利娜没敢用太大力气,因此只感受到金属抨击的震鸣,连带着声音也短小急促,让她有点担心尤瑞尔能不能听到。 她心虚地缩下肩膀,暗想如果没有人开门,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女仆:她可是来找过他的,是圣子不在—— “吱呀——”,那扇门在她面前打开了。 她看到他的墨黑色丝质晨衣,淡金长发,还有沐浴完略显红润的苍白皮肤。目光停在领口处,没敢再往上看,但头顶总有股视线难以忽视。这让她不得不顶着压力快速瞄一眼。 “……” 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空气失去了流动性变得黏稠凝滞,谁也没开口说第一句话。 门扉半开的阴影遮住他上半张脸,她只看得清他淡色薄唇微微抿着,显出不太愉悦的情绪。她将手垂在两侧,拇指不安地蹭着裙面来回摩挲。 抚摸亚麻布上细小的菱格毛料能让她平定下来,可她的平定没能维持多久就被打破。 “砰!”——伴随着关门的一声巨响,房间里随即响起少女的轻呼,“等、等等……”她感到小臂被人蓦地握紧,往前拉扯着走了几步,还没走多远就被踉跄地推到墙壁上。 后背肩胛骨传来一阵酸痛,打断了她溢出唇齿的声音。她咬紧唇瓣开始有点害怕了,在此之前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粗暴的对待。 室内充斥着香薰散发的清冽气息,垂地帘将两面巨大的玻璃花窗遮得严严实实,滤去大部分日光。墙壁冰冷温度激得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她被迫放慢了呼吸,脖颈感受到发丝未干的湿气。 那一点也不舒服,黛利娜尝试扭身将手挣脱出来,他的力气让她不自觉蹙紧眉心——他在发什么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停止一切,直到手腕被钳在腰后,衬裙从小腿处一点点往上移。 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撩起裙摆,在宽大的麻布面料下沿着腿侧摸索,冰凉触感一路滑到大腿内缝。 丝质长袖随着他的动作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