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是惊讶于竟然会有宠物店把黑猫放在显眼的展示位。 “……但是,”男孩有些忸怩,“吉吉在这里的生活会更好吧。” “妈妈一个人工作,养我已经很辛苦了。”越解释,男孩的脑袋越低落。 南光沉默了,片刻后,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啊?”男孩结结巴巴,“场地、场地圭介。” “场地,你有上补习班吗?”问出的同时,南光就知道是否定的答案,果不其然,场地摇了摇头。 “那你要来这里打工吗?” 场地惊讶得跳起来,南光也跟着站好:“怎么样?你每天放学后来这里陪吉吉玩,给它喂粮铲屎,报酬嘛——给你钱可能会被当成雇佣童工,我会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零食也好玩具也行。” “真、真的吗?”场地有些不敢置信,指向店里摆放猫粮和猫零食的柜架:“那些也可以吗?!” “……”南光觉得他对自己说的零食和玩具有些误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正就细节进行讨论,宠物店的门却响了起来。 佐野真一郎推开门,看到南光在,便站在门口问:“叔叔他——”然后,他看到了旁边的场地,“——场地你怎么在这?” 一溜烟的,刚才还恨不得直接上岗的场地,突然蹿了出去,无论是南光还是真一郎没来得及拦住。 真一郎不明所以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放弃思考,顺手关上了门。 “叔叔他在吗?”他问。 南光点点头,指向楼上。她父亲是上周出的院,因此南光终于不用再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宠物店。 两人相对无言,她不过眨了眨眼,视线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真一郎却如芒刺在背、十分煎熬的模样——揍他弟弟也好,揪着他的领子逼问他这个初代黑龙和黑道有没有联系也好,总之,真一郎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 “你找爸爸有什么事吗?”南光问。 “不、没什么,”真一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度反应,小声地补充:“……就是和叔叔商量下商店街募捐的事。” “这样啊。”耳朵察觉到楼上的动静,南光朝楼梯口喊道:“爸爸,有人找——” 夜晚,是乾青宗一天之中最难熬的时候。危重病房的走廊不允许他这样的未成年过夜;回到家里,面对那被大火烧过、只剩他自己的空荡荡的房子,他怎么也无法入睡;可可自赤音出院以来就行踪不定,他们几次见面都是可可主动来找他。 乾青宗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听着夏日的虫鸣和其他病人与家属的散步交谈声,难以理解为何只有自己和媎媎如此不幸。 如果媎媎真的撑不到手术……光是想到这,乾青宗就痛苦万分,他逼迫自己想些别的东西,但越是想要逃避,大脑越是提醒他:要是可可救出来的是赤音就好了! 没用的他什么都做不到,既无法替赤音去死,也无法帮赤音赚到手术费用早点脱离痛苦。只会傻傻期待别人来拯救的他,会被哄骗戏弄也是正常——如果媎媎真的撑不到手术,那他就把父亲也捅死。 突兀地,乾青宗的脑子里再一次浮出这个念头。 从父亲和母亲一声不吭逃走开始,他就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一方面是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一方面是媎媎被无情抛下的恨意。烧伤的脸部会痛,被人投以注视也会痛,但最痛的还是,他是被父亲选择救治的幸运儿这一事实。 他恨父亲,更恨被这样无情的父亲选择的自己。 所以,如果媎媎真的撑不到手术的话,那他就把父亲捅死,然后再…… “咚——”乾青宗的思绪被打断,他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只背包被扔在他的身边,顺着这个方向,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