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是走近了才发现门口坐着一个可怜家伙,都不知道进去避雨。旁边,木棚里的鸡鹅都知道挨在一起,躲雨。 要不是她早点回来,也许感冒生病了,都会自己扛着。 “你……回来……了?”夏生抹了把脸,明明之前看得时候,她还没有在。 “对,回来了。” 连楚带着他领进屋,屋子潮湿湿的,一股雨霉的气息带着点腐烂,整个光线都透着阴暗,就连生火都要生上好久。 “等雨一停,我们就搬新家。这里重新收拾一下,然后从这里出发。娶你。” 连楚已经想好了,甚至房子都选定,安排木工在那做家具。关于娶夫这事她也找了个有经验的。这比回来的时间,晚上许多。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夏生呆在那里,“怎么,是不可以吗?” “没……没有。”夏生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觉得娶不娶都没事,只要她将他带在身边就可以。 “你脸红了。”连楚发现自从他变白之后,这表情真是越看越丰富。 夏生被她这么一靠近,红晕更是从脸蔓延到脖子、耳后根。低着头,一幅被看害羞的模样。 连楚瞬间起了调戏的心情。手勾起他的下巴,嘴角扯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此刻,在他眼里,连楚变得好魅惑,一点也不像那种无赖调戏良家妇男的粗俗。 夏生的眼睛开始飘乎起来,左躲右闪,就是不看连楚。 比起他的无措,连楚大方极了,一边靠近,一边在心里惊呼,真是个纯情小白兔。 呼吸直接喷洒在他的鼻尖,夏生的眼睫毛颤得飞快,像只振翅的蝴蝶。 仿佛下一秒就会逃走一样。有趣。 连楚嘴角的弧度更大,距离靠得更近。 他的身子比之前还要僵硬,眼睛忽得闭了起来,手无意识地拉住连楚的腰侧衣角。 这么紧张! 连楚眼睛眯了一下,就在他做好准备的那刻。忽得一下,亲在他的嘴角,宛如蜻蜓点水。 夏生的眼睛突得睁开,愣愣地看着连楚,好似在说,怎么就只亲了一下。 “怎么,还要我亲?” 像是被戳中了一样,夏生站了起来,结巴道:“我……我去喂……鸡。” 看着他急急跑出去,连楚笑了笑,转头去烘火。 屋外此刻正下着雨,连楚盯着发红的炭,视线不由得模糊。现在铺子也有了,钱也有了,但却多出一个麻烦——方晚。 想到这,她就一阵烦闷。 *** 天清明朗,是个黄道吉日。 此时,一条长长的接亲喜轿,从村子一直游到镇上一座稍气派的府门前,红灯挂彩,喜气欢天。 比起这边的喜庆,临对面的客栈。有一人全程注视着。 方晚望着,心里有点不平衡,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过早的给她钱和铺子。 茶水换了一盅又盅。 他看着她站在府前,手接过轿子里的人。突然觉得若是当初说媒时,妻主是她该多好。这样也不至于看着她娶亲,而他早已嫁为人夫。 方晚见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就收回了目光,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两人在年龄上就不可能,更别说身份了。 虽有些猜测知道她是谁,但以他富商之庶子的身份,那是一辈子都难以启及的鸿沟,别说见她,碰她。 “主子,有消息。是方大小姐传过来的信。” 正发着呆,就有人拿着信纸过来。 信中内容,是问他有没有见过样貌甚过无数人的女子。 “她给每一个人都传了?” “是的,只要是稍认识的都送了只鸽子。” 方晚盯着信,又往窗外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