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一夜的班,周瞻晏刚将甲服脱下,挂到架上,正欲休息,就有一大批的官员到府里。 说是凤君的人选定下了,是某个小城的公子。 都是让他去劝劝女皇,收回成命的,左一言,右一句,不肯罢休。 “凤君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城子能坐得了,那得讲究身份和家世。” “对啊,都没有让国师进行占卜问卦。” “这等国之大事,怎么能如此胡闹,太过荒谬。” 就像不穿衣服就出门,不成体统。 周瞻晏只得将刚挂的衣服又穿上,在大臣们一脸殷切的期望下,往皇宫走去。 在宫侍的带领下,成功见到正在批奏折的周折,直腰微低着头看折子上的字,眼睑未抬,周瞻晏行了个礼,直道:“圣上,凤君册封,乃是国事……” 话还没有说完,周风一搁笔,就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那帮家伙让你过来劝说的?” 周瞻晏表情依旧冷峻,点了点头。 “你也不是个爱守规矩的人,怎么我就娶个我想要的人,你却突然冒了出来?”周风拍了拍一迭小山似的奏折,“你怕是不知道吧,现在有多少人都倒向你这一边。” 周瞻晏往案上看去,一迭折子至少有半人高,被整整齐齐地撂着,里面的内容都迭在一起,不知写了什么。 只一瞬,他就跪了下来,态度衷肯:“臣并无二心。” …… 最终他还是没有劝动,反而被安上了谋反的可能。大臣们都一脸失望。 而另一边,乌旻在得知梅选侍不过就侍了一夜的寝,位分就一下子爬到了他的前头。当初可是百般看不起,没想到他本事大着呢。 “主子,要不要去梅选侍那,道个喜?”不管再不喜欢,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 乌旻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去,突然想到前几天的场景——众人围观,百般羞辱。时隔多日,被她摸上身子的异样感,依旧如哽在喉。 旋即换了句话:“你派人去送些礼,就成,我就不去了。” 宫侍领命,正要踏过门,就听主子又吩咐:“你去问问她们准备好没有,若是出了事,有我担着。” “是。” …… 凤仪殿,凤君居住的地方。 此刻真的是门槛都要被踏破,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都还没有举行封册大典,人就已经搬进了离女皇最近的宫殿。 连楚感觉自己每天做的事情都是见人,见人,还是见人,看他们互相绵里藏针,以及对自己的‘崇拜’。 都快忘记那一晚的事情。 每每想起来,都能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还可以这样。 当后宫一群人来见她,连楚总会这看看,那看看,有种秘密在藏在心里,想吐又不能吐的微妙感,一直在心里发酵,挠得痒痒。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女皇其实是喜欢女人的。 直到见她的人中出现几个侍寝过的,她借喝茶的空隙仔细去看那几个男生,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看起来精神不佳。 仗着身份让他们最后留下来。 “凤君,可是我们做了什么错事?”有人率先大着胆子道。 “……”连楚没答话,而是在琢磨着如何问他们。 只是这样一来,周围变得安静,他们不明所以,互看了一眼,皆发现对方是侍过寝的人。脸色霎时一白,本就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脸,簌簌往下掉。 身子抖成筛糠,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站都站不稳。 有人受不了,直接跪了下来。 没等连楚开口,就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凤君,我们都没有和您抢女皇的意思,女皇甚至根本没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