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活了。 化粪池爆炸的经过没什么好说的,齐宏宇关注点也不在这,很快转移了话题,问:“那两个失踪的村民,什么情况?” “我们正向石队和仇教导汇报这事儿,”民警听他再次开口问话,当即也说道:“他们是一对情侣,都是甘家寨的人,男的叫甘方圆,女的叫甘杏儿,两人同龄,都二十四岁,家里人张罗着认识的,才耍朋友没多久。” 讲到这民警停顿两秒,见齐宏宇没插嘴问话,便继续说:“甘方圆是搞建筑的,附近几个村好些房子都是他做的,在外头读过大专,技术还不错,谁家要起房子都找他。 至于甘杏儿嘛,家里涉及到的行当比较复杂,开了个小酒厂,还养猪和鸡鸭鹅,还有两片鱼塘,又开了个小厂,里头有几台给稻谷脱壳的机器。 总的来说,他们俩都算附近几个村的富足人家,甘方圆长得还挺帅,甘杏儿也漂亮,绝配。” 大致了解死者的情况,齐宏宇轻轻点头,又问:“什么时候失踪的?” “有二十天了吧。”民警说:“月初时,五一假嘛,甘方圆的发小回到老家玩,他就带着甘杏儿去串门,喝酒打牌玩到十二点多才回家,之后再没见人了。 家里人找了他们几天都没找到,到派出所报案,可我们查了好久也没个结果,怀疑他们可能已经遇害了,结果真…… 唉!说起来,甘方圆还是我高中校友,我大他两届,读书那会还打过架,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齐宏宇点头,又问:“失踪者家属呢?没通知过来辨认尸体么?” “过来了,也辨认出了尸体,他们说确实就是自家孩子。”民警长叹道:“两家的老人都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先后昏厥,又送医院了,各留了两人下来等结果,呐,在那坐着抽烟呢。” 齐宏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两个中年男子坐在路坎上,身形佝偻,挎着脸,在那闷闷的抽烟。 民警又说道:“我们本来还想采集死者的指纹,但死者手指头破的都挺厉害,没几根指头的指纹是完整的,只好放弃等你们来,免得我们操作不当把仅剩不多的指纹也给损坏了。” “不错。”石羡玉肯定他们的选择。 又询问了些许情况,了解到当时喝酒的朋友姓名住址,石羡玉便下令暂且收队,把尸体带回派出所去,只留痕检在现场继续勘察,收集可能存在的凶手留下的线索与证据。 派出所方面,特地腾出了间空房间,摆上几条长椅和门板,搭建出简易的解剖台给齐宏宇使用。 条件自然远比不上支队,但能用就行。 仔细的拍过照固定尸骸肢体后,齐宏宇便开始小心翼翼的清理掉尸体表面的粪便——当然,过程中也留了些样品侯查。 石羡玉嘴上一直嘀嘀咕咕,不情不愿的模样,但依旧站在齐宏宇的身边,帮他照照片做记录。 只是他戴上了n95和护目镜,味真太冲太辣眼睛,齐宏宇都不堪忍受,更别说他了。 耗费了不少功夫,齐宏宇才将尸骸清理完成,不过特地留下了手足的指甲缝没清理,这里可能留有重要线索,里头嵌入的污物都得提取下来带回去检查才行。 “所以,化粪池里并没有发现受害人的衣物,是么?”齐宏宇看着解剖台上的遗骸,问道。 石羡玉回忆一阵,点头:“应该是。听派出所的兄弟说,消防从化粪池里捞出了不少东西,但没见到死者衣物、钱包之类的东西。” “所以,凶手是杀害二人后,将死者衣物剥脱,再肢解后运送过来,打开化粪池的井盖,将肢体给扔进去的。”齐宏宇说:“当时应该是深夜,他趁着没人完成的抛尸。杀人、肢解现场大概率也在附近,不然不方便。” 齐宏宇问:“需要挨家挨户的排查吗?” “如果没法子,也只能这样。”齐宏宇说:“但恐怕难有结果,农村不比城里,杀鸡杀鸭的多,发现被清理过的血迹也无法说明什么,更精细的勘察,我们带的设备也无法展开……难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