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也没说什么。 见他沉默,蒋红潮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有些尴尬的后退两步,讪讪的笑几声。 继续勘察,齐宏宇又盯上了书柜。 书柜一角也垫着张纸条。 他再次问:“这张纸条?” “哦,搬来的时候就有的,”池海媛解释说:“齐叔说,这书柜质量不太好,有点不平稳,东西放多了容易倒,一只腿要垫一垫。” 齐宏宇立刻走过去,拜托仇教导帮帮忙,然后立刻将纸条取下——只要是与齐平路相关的东西,都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这里头很可能隐藏着非常重要的线索。 然而这次却是他多心了,这张纸条只是张白纸,空空如也,除了被压出来的折痕外什么都没有。 想了想,他还是将这份白纸条给收了起来。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在没有实质性进展的现在,任何一点小细节都不能忽视。 要不是条件受限,他都想把齐平路留下的这些家具家电都抗走。 考虑到现在着实太晚了,很多调查都没法展开,见石羡玉二人从主卧中出来后,齐宏宇斟酌片刻,便问:“明天白天,你们方便吗?” “这……”蒋红潮有些迟疑:“我们弄卤味基本都要弄到大半夜,白天就补觉了,娃儿也让他自己去上学,所以……” 话没说完,池海媛便轻轻拉了拉他的皮带,道:“明天十一点以后,可以么?” 齐宏宇没回答,转身征求石羡玉和仇教导的意见。他俩当然没什么说的,点头同意。 于是四人告辞离开。 回到车上,仇教导并未第一时间开车,而是看向齐宏宇,问道:“小齐,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齐宏宇摇头。 仇教导啧一声,纳闷道:“怎么会没有发现呢?你不是找到两张纸条?” “一张是房树人图,一张是空白的。”齐宏宇平静的解释道:“房树人图我们这已经有一张了,而且还都是周静红画的,医生也是同一个,所以对我们而言并没有价值,顶多能帮助我们评估画这张图时的周静红的心境。” “啊这……”仇教导张开嘴,隐隐有些不甘心:“那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齐平路的落脚点,就毫无意义了?” “不能说毫无意义,只是更多线索尚未被发现。”齐宏宇表情却挺轻松,说:“希望明天中午的调查,能取得突破吧。” 这时石羡玉插话:“别忘了房主,是谁把房子租给齐平路的。只要能确定这个,我们就能获取更多信息。” 齐宏宇立刻摸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说:“蒋红潮夫妇是每个月把房租打到这张卡上,对方不接受微信转账。查查?” 石羡玉立刻摸出警务通:“我这就让小豪……” “我来吧。”仇教导阻止他,说道:“小豪事情太多了,你平时又太过随和,你跟他说的话不知道得排多久队。” “呃……”凃欣欣眨眨眼睛,纳闷道:“可是为什么要通过小豪呢?查个银行卡开户人,用不着技术手段吧?再说还可以直接查这个公租房的登记租赁人是谁啊。” 石羡玉摇头:“你刚当警察,不懂。” 凃欣欣不服气:“算起来我警龄还得比你长两个月吧?” “但你没接触这方面工作。”石羡玉接着说:“这样做程序是正义了,可要跑的手续有点繁琐,协查函不是说发就发的,手续不全发了他们也会拒收,根本不配合。” 顿了顿,他看向齐宏宇,嘴角扬起:“这点师兄肯定深有体会,所以他特不讲规矩,没少找小豪干私活。” 齐宏宇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话说起来,案子取得突破,可是大好事,以至于他先前有些沉重的心情都好转了不少。 砰! 刚想到这,一声巨响袭来,仇教导的车顶瞬间凹了下去,车内安全气囊立刻炸开,全车发出刺耳的警报。 石羡玉反应极快,立刻两脚踢开变形的车门,探身勾头一看,双目瞬间瞪大:“蒋红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