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都会非常被动,往后的日子肯定没现如今那般自在了。” “也是。”石羡玉轻轻颔首:“这么听起来,哪怕梁惠清当真没了利用价值,他也不至于冒险杀她。 而且从雪茄盒、雪茄剪的痕迹都没抹除来看,他确实也走的挺匆忙,一刻都不愿意多停留的那种,可知他也清楚袭杀梁惠清要承担多大的风险,甚至可能在他眼中,杀梁惠清的风险比我们认为的更大。” 见齐宏宇再次点头,石羡玉却又皱起眉来,纳闷道:“可是不对啊,梁惠清连帮克洛斯掩盖他拐走甚至杀害流浪人员的事都说出来了,连叛国罪都承认了…… 这些罪责做实,哪怕她自首,也极难免死刑,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立功表现,要她真掌握着克洛斯的犯罪证据,怎么可能还藏着掖着?” 齐宏宇沉默,侧过脑袋,看向窗外的风景。 几秒后,他才说:“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她既已供出了克洛斯,那么,若她真的掌握了克洛斯的犯罪证据,又怎么会藏着呢? 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她毁容后这几年一直盯到克洛斯,暗中搜集他的证据,有心算无心,按理说不至于一点证据都固定下来。” “这倒很好理解。”石羡玉反驳说:“她这几年和克洛斯走的已不算近,她弄不到关键性的证据也很正常。” 略一顿,他又问道:“有没有可能,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握住了克洛斯的重要把柄?又或者是,克洛斯已经发现了她这几年在调查自己,不确定她是否掌握了关键证据,干脆选择宁错杀不放过?” 齐宏宇低下头,思索良久,颔首:“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尤其是后者,符合我们判断出的克洛斯的人格特征。” 石羡玉思维发散开来,又继续说道:“不过,缺牙巴团伙倒是确实很可能掌握着克洛斯的证据。等特警队那边得手之后,必须好好讯问讯问。” “嗯。”齐宏宇应道,又问:“对了,梁惠清提供的,关于缺牙巴团伙的那些犯罪证据,你都核实过了没有?” “上报总队核实了,没问题。”石羡玉轻笑道:“放心吧,她提供的这方面证据相当全面,至少够定缺牙巴、张曲直、硕哥等首要及骨干分子的罪了,只是没公开罢了,不会造成什么执法瑕疵的。” 又嗯一声,齐宏宇提议道:“我建议尽早再讯问一次梁惠清。嗯,如果你想我帮忙的事情不着急的话,见完她妹妹和杀手,我们就提审她吧。” 石羡玉略有些诧异:“你还是认为她在主观上有所隐瞒?” “对的。”齐宏宇说道:“虽然看起来她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且只有争取立功这么一个渺茫的免死的希望,但直觉告诉我,她恐怕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 略一顿,他继续说:“如你所说,加上我也看过你提供的材料,她曾经确实是个能力相当出众的警察,而且从这些年来,她在退居二线的情况下,还能将缺牙巴团伙、克洛斯集团隐藏、保护的这么好,也说明了她的手腕。 我还是不信像她这么厉害的人,在与克洛斯关系相对密切,且暗中调查了好几年的情况下,能一点关键性的东西都没发现。 别和我说没机会,这都扯淡,只要克洛斯还安排她做过事儿,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就是机会。一次两次的抓不住我可以理解,但几年下来,那么多次机会,她难不成都抓不住?你觉得呢?” 石羡玉并未接话。 他有些迷茫。他知道齐宏宇说的没错,逻辑上说,梁惠清应该握有相当的有关克洛斯的证据,这些证据不说多关键多核心,但至少是有不小的作用,至少是能帮助他们挣脱被动困境的。 但还是从逻辑上说,梁惠清没有隐瞒的理由。 “晓得了。”石羡玉颔首:“那就再会会她吧,这次你主审,怎样?” 齐宏宇轻轻抿唇。 他有心拒绝,但最后,还是一咬牙应了下来:“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