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默默给齐宏宇点了个赞。 梁惠清这样的人当真是百死难逃其咎的,其罪罄竹难书。 不过最终还是要把证据全部挖出来啊,她死不死的无关大局,关键是克洛斯必须拿下,他的犯罪集团必须捣毁。 该怎么给齐宏宇擦屁股呢……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电光火石间。石羡玉正这般想,齐宏宇冷笑完,已再次开口:“你自己扪心自问,你配不配留在这世上。” 石羡玉:(╯‵□′)╯︵┻━┻ 梁惠清还没什么反应,石羡玉已经要暴走了,想让齐宏宇把嘴闭上,再这般宣泄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帮齐宏宇擦屁股了。 按理齐宏宇不是为了撒气而不顾大局的人啊。 更何况就算有重大立功表现,梁惠清也难免一死,终身监禁的希望非常渺茫。 而齐宏宇却丝毫没注意到边上挤眉弄眼缝的石羡玉,他见梁惠清表情更加黯然后,忽然话锋一转,又说:“但你有句话说的对,你儿子是无辜的。 虽然,拜你所赐,他前途基本确定已经断绝,但我们也确实不想过多为难于他,不想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梁惠清眼前一亮。 “最后给你……或者说给你儿子一个机会。”齐宏宇淡淡说道:“重大立功表现你是不要想了,但你主动开口,至少我们能直接点对点找你儿子。 否则的话,大张旗鼓的查下来,等查到他时,他整个单位的人恐怕都知道他是你这样的叛国贼的儿子了,他往后将更难抬起头来。” “你……”梁惠清眼中刚刚亮起的高光再次熄灭,涩声道:“你非得这么做吗?” “不是我非得这么做。”齐宏宇纠正道:“选择权在你,是否要给他留最后一点表面上的体面,全看你。” 梁惠清长叹:“我还有的选吗?” 说完,她又摇头道:“算我败给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不愧是连克洛斯都评价为很难缠的对手。” “噢?”齐宏宇这会儿倒真的有些意外了:“他知道我?” “当然。” 齐宏宇又摇头:“知道就知道吧。说正事。” 梁惠清垂头丧气道:“他叫安库尔班·库云,汉名安云,目前在西部战区就任,副团职中校。 嗯,就像你猜的那样,我看他样貌特征比较接近维族,给他安排了个维族人的身份。克洛斯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也只敢默默的关注他,不敢和他有过多接触。” “不出所料。”齐宏宇淡淡道。 “是啊,所以说你很难缠。”梁惠清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就是个纯粹的赌徒,什么都敢猜,什么都能猜,只要有一丝可能,你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揪着猜测孤注一掷,直接选择梭哈。” 齐宏宇点头,应下了这个评价:“承蒙夸奖。” “所以……即使那边的少数民族及混血儿年轻军官不多不少,也难逃你的搜查,想揪出他身世背后的疑点,对你来说不算难,我不敢赌,我认输。” “那就别再废话了。”齐宏宇毫不客气道:“说说看,你把什么证据留他手上了?” “很多。”梁惠清语无波澜的说:“包括但不限于,每一笔超过五十万的账目具体流转过程,包括时间、卡号、卡所有人和金额等;我想方设法偷录的录音及录像;我所知的他所有手下人的具体名单及主要罪责;我记得的他劫持拐带的所有流浪汉及妇女儿童的时间地点及轨迹; 除了上述书证、音像证据,还有许多物证。比如他剪断别人指头时所用的带血及他自身血迹的钢钳;他虐杀流浪汉用的钢鞭、匕首、弹头等等…… 总之这近十年,我知道的他做的,和他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想方设法留下了痕迹和证据,这些证据,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看你们怎么用。” 齐宏宇震惊了。 竟然有这么多这么全的证据。 怪不得她信誓旦旦的说能掰倒克洛斯。 但紧跟着,疑惑也随之而来。 “这些证据,你是怎么交给你儿子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