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但这倒并不让齐宏宇二人意外,他们早就从蔡臻拿拿到了黄教授一家的基本资料,知道他妻子秦诗卉年仅三十一岁,比黄教授的女儿都要小一些。 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但他们二人结婚,其实也有十年了。 十五年前,黄教授前期因病去世,之后过了三年,他却与自己的学生谈起了恋爱,谈了三年后,在这名学生仅大三时,就扯证结婚了。 他们二人的结合当然免不了受人非议,早在他们谈恋爱之时,就时时被人指指点点。 黄教授还略好些,他当时就已是教授,虽还不是学科负责人,但也没几个人敢当面说他什么,顶多被关系好且地位相近的同事调侃两句,受些背后的议论。 秦诗卉就惨了,背后议论自不必说,当面的攻讦与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就一直没少过。 不过随着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拉长,各式各样的风言风语便渐渐少了。 结婚十年,到了如今,更多人也愿意相信他们确实是真爱——当然这也只是初步调查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而齐宏宇觉得,深入调查这事儿,虽不能说没意义,但意义确实不大。 摸排时顺口问问倒是可以。 另外…… 秦诗卉与黄教授结合十年,却并未生育,而黄教授的女儿常年待在歪果,并不与他们共同生活。 而此时…… 秦诗卉此刻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袍,且明显一副相当戒备的模样,同时,虽然睡袍相对宽松,但以齐宏宇的毒辣眼光,以及对人体结构的精确了解,还是能看出她体态与身形有些不太对劲。 脑子里的知识及丰富的经验告诉他…… 秦诗卉刚刚生产,恐怕尚未出月子! 蔡臻提供的信息中,并没有提及秦诗卉怀孕生产的事儿,是信息太过于粗浅,还是他们在有意识的隐瞒? 想到这儿,齐宏宇给石羡玉使了个眼色,并悄悄抬手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肚子,随后指头下滑,五指张开做开花状。 石羡玉一脸懵逼,表示根本看不懂。 齐宏宇又重复了一遍,这回他竟鬼使神差的明白了,立刻摸出警务通,对秦诗卉说了声抱歉,尔后走到一旁给劳警官打电话,让他帮忙再问问大学里的教职工,知不知道黄教授妻子怀孕的事。 这条线未必有用,但左右也不耽误工夫,查查也无妨,何况直觉还告诉他们俩,秦诗卉究竟是否隐孕,意义恐怕大有不同。 只是此时两人都没想的太深,跟着直觉走罢了。 而齐宏宇则抓住秦诗卉的大部分注意力,反客为主的走到客厅沙发处,还让秦诗卉随便坐。 秦诗卉自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面无表情的坐下,两腿并拢,两手交叠放在腿上,自然而然的摆出典型的防备姿态。 果然,这女人戒备心挺强的。 观察两眼之后,齐宏宇见这女人的目光开始自他身上挪向石羡玉,便再次开口,直说道:“秦女士,我们来,是要给你带一条噩耗,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秦诗卉的视线果然又收拢了回来,双目死死的盯着齐宏宇。 “看反应不似作伪,不知道黄教授出事了么?那她的戒备,是对陌生人的正常防范,还是担心生育的事被发现?”齐宏宇看着她的反应暗暗想到。 同时他嘴上则说:“你丈夫,是黄梁柯黄教授吧?” 秦诗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机械点头的同时,身子瞬间绷紧,脸色渐显苍白,十指不由自主的用力绞起来。 “他死了。”齐宏宇在心里暗暗说声抱歉,因为心里那一丁点怀疑,没有选择更委婉的方式托出噩耗,而选择直截了当的抛出事实,以此作为对她的试探。 “什么!”即使早有预料,她身子还是晃了一瞬,十指终于分开,右手撑在了沙发扶手上。 见状,齐宏宇挣扎一瞬,终究还是心软了。 面对嫌疑人他当然可以冷酷无情,但面对无辜且同样大受伤害的受害人家属,他确实硬不起心肠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