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讲完,就接话说:“为什么要骗步忠勇,说陪着他审问秦明生至少得一周后,是吧?” 见齐宏宇点头,石羡玉哂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他说实话呢?兵不厌诈和示敌以弱你懂不?这要他真想做点啥子,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我打趴下了。可惜半路杀出个仇教导……” “我一来就听见你讲我坏话。”仇教导黑着脸推开病房没,走进来说道:“石队,你不地道啊,可惜啥?” 石羡玉面不改色:”没有,你听错了,我说我装瞎是缓兵之计,想着就算答应他的条件,也能把时间往后拖延至少一星期……” “我看你是想一石二鸟,一套动作想要达成两个目的。”齐宏宇果断拆台说:“既想拖延时间,又想示敌以弱诱惑步忠勇出手。” 石羡玉立刻纠正道:“这两个目的是互斥的,最多只能达成其中之一。要么骗他出手把他拿下,要么他不出手我退而求其次拖延一周时间。 可惜,事态没能按照我所预想的方向发展,被搅乱了,现在虽然确定步忠勇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却没能拿下这家伙。虽然也成功回拒了步忠勇的请求,但却直接撕破脸,谈判彻底崩了,谁都没能掌握主动权,闹得现在这般不上不下的局面。” 齐宏宇啧一声:“感情我提远程视频这个主意,竟然还提错了咯?” “也不能这么讲。”石羡玉摇头说:“不过都过去了,再讲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就这样吧,坐等他下一步动作再说。当然,在此之前我们也得准备好一些预案……” 仇教导插口:“把他交给我吧,你们不用多操心,专心办案子就是了。” 转头看了他两眼,见他表情鉴定,石羡玉便也不在多说什么,点头同意,又发现齐宏宇目不能视,才嗯一声表示赞同。 唯一的“瞎子”齐宏宇忽然觉得自己和大家格格不入。 他啧一声,再次转移话题,说:“我还是比较在乎黄梁柯的案子本身。克洛斯那边有市局直接侦查指挥调度,我们基本说不上话,听安排就是了,不如把注意力收回来,集中回这桩案子本身。 嗯,仇教导,这几天兄弟伙们该不至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找我们俩这件事身上了吧?案子应该还有人跟才对,有没有什么进展?“ “就知道你要问,之前谈判时都心不在焉的。”仇教导说:“我来时找人问了几嘴,确实有安排人查,但进展寥寥,目前只确定张知贤或许也和晟辉有关。 通过现在还能翻出来的手机定位信息,能发现张知贤的定位与黄梁柯重合的频率太高了,二人经常互为‘时空交集者’,而且经常重合之后不久,两人就纷纷关机,不知道去了哪儿。” 齐宏宇若有所思,问道:“表面上二人没什么往来,实际上关系相当密切么?在意料中,不,应该说理应如此。那么,张知贤家里呢?有去查过吗?” 仇教导先点头后摇头:“查过,但没什么发现,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和证物,他老婆儿子孙子也都问过,对他的事情都不太了解,且经判断能初步排除他们撒谎的可能,所以没有太大的调查价值。 不过……他老婆提供了一条线索,倒是可以和刚刚的判断相互印证——黄梁柯和张知贤小时候感情极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但在黄梁柯到山邮任教之后不久,大概就两三年吧,两人在没发生任何争执也没有半点矛盾的情况下,忽然就没有任何征兆的不往来联系了,就连过年都很少串门。” 石羡玉边想边说:“这意味着他们的联系转移到地下了么?那个时间点,大概就是黄朗克加入,或者说组建晟辉公司的时间吧?” 齐宏宇并不认同这个判断,摇头说:“不,据目前已知的线索,晟辉成立的时间没有这么长,充其量不炒股哦二十五年。他那时应该是加入了克洛斯集团,几年后混到了一定地位,才被派出组建晟辉的。” 仇教导也说:“我比较在乎的是,那时候,他们两个是都先后加入了犯罪集团,还是仅黄梁柯加入,并留张知贤做为后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