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继续抓紧时间熟悉车,其余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水车放了一个冬天,虽然你平时也一直开着练,但终究是空车,很长时间没干过重活,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两天抽空把车开到乡镇上的修理部,让修理工仔细检查一下,如果有小毛病就提前收拾了,别到时候再耽误事或者安全方面出问题”张建军说道。 拉水挣钱是好事,但无论是他还是喜奎,现在都算是大人了,做什么事要考虑后果,要稳重一些。 特别是安全方面,一定要注意,拉水车走的都是爬山的土路,本来就很不安全,如果在干活之前,对车的情况没有一个大致的了解,那关键时刻肯定会慌了手脚,出大乱子。 换句话说,那些老司机之所以能称之为老司机,仅仅是因为他们开的车好吗?不过是他们对自己开的车,车况非常了解罢了。 张建军在前世没少见过拉水车肇事的场面,有些场面看上去其实是有避免的可能性的,但是因为司机关键时刻出了岔子的原因,导致悲剧发生。 他和喜奎的关系不用多说,再者,喜奎家里现在的情况,正儿八经的上有老下有小,用后世流行调侃的话来说,就是:死都死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万一,喜奎拉水绝对不敢让出事,要不然,真就麻烦了,他无论对谁都没法交代。 所以,有些话,有些事,他必须提前给喜奎打个预防针。 当然话说回来,以喜奎的性格,做事的性子,应该也会格外小心,出不了大事,这也是他当初选择让喜奎来开拉水车,而不是双喜的原因之一。 “那就这,我先回趟家,咱们完了再说” 张建军随后就骑着摩托走了。 几分钟之后,他骑着摩托车准备直接冲进家里院子的时候,却不得不在大门口停下来。 因为满院子都是羊绒坨子,杨老四和父亲张爱国一东一西,正在收拾整理着羊绒坨子。 “建军回来了?” 杨老四站起来冲着张建军笑了笑,算算时间,他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见过张建军了,因为张建军上次回来是大晚上,而且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杨叔,这些都是咱们家羊今年产的?”张建军指了指满院子的羊绒,有些纳闷,虽然家里光是本地山羊就有超过100只,但也不应该一下子能产这么多羊绒啊,更何况那些本地山羊当中,有些是几个月的羊羔,还不能产绒。 他目测了一下,现在这满院子的羊绒,加起来得有200多斤了。 “有些是咱们家羊产的,有些是你爸在庄里买的,说是买的,其实是赊的,你上次回来把家里钱都搜吧干净了,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买羊绒” 母亲这个时候提着一桶水从做饭的那个窑洞出来了,“昨天晚上有一只母羊下了羊羔,我给母羊饮点水” “军子,你吃了吗?我把羊饮了就马上给你做饭” 很显然,母亲对于张建军的突然回来,显得非常的高兴,这从她走路的有力步伐就可以看得出来。 “吃是吃了,不过现在还有点饿,妈,你给我随便做点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