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胳膊生怕时越受伤的傻样,还害云曜受了重伤,时绯又难过起来。 等等! 小狐狸眼前一亮:好像也并非全是丧气的事情,当初阿离和时越疗伤,他看过功法秘籍! 一切仿佛有了转机,时绯迅速抽了张纸,咬着笔帽努力回想着那些怪异的图画。这可是要给云曜救命的东西,绝不能马虎! 他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在白纸上把五十幅小人打架图画了出来,兴冲冲拎着纸进了云曜房间。 周围一片凌乱,云曜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体散发着高热,他英挺的眉不自然地蹙起,显然极其难熬。 时绯又低头仔细看了一遍疗伤功法,正要往云曜身边去,却发现那些个小人好像都没穿衣服。他仰着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时越当时好像也没穿衣服。 于是小狐狸干脆利落地动手把半昏迷的云曜扒了个精光,露出的精瘦腹肌泛着水光。他拿着图认真对比着,犹豫着迈上去,坐在云曜的胯间。 然后呢?时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思索了一会,俯身抱住云曜,将自己那点微弱的灵力输送过去。 相比云曜身体里仿佛滔天巨浪般的激荡,小狐狸那点灵力宛如在大海里滴了两滴水,没有半分用处。 但是却像在沸腾的油锅里滴进两滴冰水,云曜登时有了回应。 狭长的眼眸倏然睁开,云曜潜意识本能地搂住小狐狸,猛得一个翻身压住了他,随手握住纤细的脚踝用力压向一边。 疼疼疼!小狐狸抱着自己的腿一阵哀嚎,轻点轻点! 好暴力,一点不像平时温柔体贴的云曜哥哥,连那双看向他的狭长眼眸,都是冷的。时绯委屈地皱起小脸,但又想到他是在帮云曜疗伤,随即攀上云曜的手臂,默默忍下疼痛。 云曜像原始的野兽一般埋进时绯脖颈间舔舐啃咬,他的眼神好半天才对上焦距,被烧得头晕脑热,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草! 云曜在心里骂了一串脏话,这他妈但凡是个雄性生物就绝不可能忍得了! 小狐狸的身体有点凉,跟他滚烫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很是舒服,这让云曜没办法放手。 云曜的手指落在小狐狸的肩膀上。 心里有个声音劝他:时绯本就是你的未婚妻,迟早的事,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将错就错吧,抱他,然后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抱他?还是拒绝? 云曜额头的青筋暴起,拳头狠狠砸在床上,用力甩了下头,短暂地恢复了一点神智。 不行,小狐狸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 龙君和时越的事情也没有调查清楚,误会没有解开。 他和小狐狸都是逃婚跑出来才相遇的,他还不清楚小狐狸愿不愿意履行婚约。 他更不了解以小狐狸的特殊体质贸然进行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况且云曜看一眼懵懵懂懂的时绯,对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解。 小狐狸还太小了,哪怕已经成年,他也被保护得太好,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准备,再继续下去势必会伤到他。 理智上云曜努力克制自己避免失控,但他自暴自弃般把脸埋在小狐狸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发丝的香气。 时绯无措地喊:云曜哥哥? 云曜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去浴室,把水放满,要冰水。 云曜个子高,时绯身体又瘦,搀扶起来格外吃力。 时绯费劲吧啦地搀扶着云曜进了浴室,浴池巨大,时绯已经放满了冷水,又从冰箱取了所有的冰块尽数倒进去,冷气开到最低。 满池冰水散发着寒气,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好几度。 小狐狸经不住这种冷,冻得牙齿咯咯作响。他扶着云曜躺进冰水中,肉眼可见的,云曜身上迅速浮现大范围的鳞甲。 时绯见过阿离的鳞片,色彩斑斓,看起来瘆得慌。但云曜的鳞呈现规则的形状,冷水之下流光溢彩异常华美,鳞甲时隐时现,连脸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那冰水时绯用手拨拉一下都嫌冷,云曜径直躺进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闭上了眼睛开始用灵力修复经脉,顺便借冷水压制发情期。 时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衬衫,腿都是光着的,冻得站在池边跺了跺脚,决定去拿件衣服回来。 他翻出几件厚外套尽数抱回浴室披上,刚刚给云曜输送了一会灵力,现在几乎维持不了人形。 时绯干脆变回狐狸形态,毛绒绒的红团子用嘴巴叼住外套打了个滚儿,将自己完整地裹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