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神殿给人治愈伤痛,也做不到这么迅速,并且大多数严重的伤病完全得不到根治,在倾家荡产寻求神殿治疗之后,还会留下各种隐约的病痛。 守卫们不由得想到,只是神使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卫,就能有这样的能力,更别说是神使本尊了! 如果说刚才的手段更加有力地奠定了顾平生在众人心中的地位,那么现在的众人就看到了顾平生的慈悲和实力。 一瞬间,他们看向顾平生的眼睛里充满了火热。 戴维主教盯着谢宗洲绽放出光芒的掌心,却是倏然冷声道:“神使大人,请恕我向您提出疑问。” “为什么您的身边会有异乡人?” 异乡人! 听到这三个字,那些守卫宛如掉进了冰桶中,心里的火热也被浇了个透心凉。 对于曾经给阿西卡莫带来无数灾难的异乡人,他们满心只剩下了厌恶,连带着看顾平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顾平生让谢宗洲回到自己的身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所有能使用魔力的人都是异乡人,戴维主教。” “神殿里的小孩子太多,可能您已经不记得了,这孩子是我从神殿带出来的,在此之前,他是神子任选的人选之一。” 顾平生拍了拍谢宗洲的脑袋:“如果说他是异乡人的话,那么也该神殿给我一个答复,神殿是否监察不力,竟能让异乡人混进到关系全阿西卡莫的神子任选中!” 众人看向缩在顾平生身后的小孩。 谢宗洲适时表现出柔弱的样子,很温顺地靠近顾平生,低眉顺眼的模样犹显得三分无辜和可怜。 戴维主教紧盯着他们几人看,沉郁半响,说道:“神使说的是,既然神殿和神使都已经鉴别过这个孩子的身份,那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突然他话锋一转:“但是神使啊,阿西卡莫的人民已经饱受干旱的折磨已久。” “哪怕不是让整个阿西卡莫下雨,只是让河水不再干涸,也不行吗?”戴维主教痛心疾首地说道,“您可是阿西卡莫的神使,又是王族中的一员,难道就忍心看着人民就此痛苦不堪!” 戴维主教字字恳切,几乎要声泪俱下,而在场的阿西卡莫人都不禁垂了垂脑袋,深受触动。 厄尔在一旁冷眼看着。先用神使的义务为难人,一看为难不了,就打上了人情牌,简直就像一块狗皮膏药。 顾平生感觉自己的后腰被戳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过去,看到谢宗洲朝他眨了眼睛,似乎在示意他答应下来。 短暂的沉吟过后,顾平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 “既然我是阿西卡莫的神使,身上流淌着王族的血脉,这些确实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即便是让神明动怒,降罪于我,我也会为阿西卡莫的人民祈福换这一场救苦救难的甘霖!” 戴维主教用词恳切,顾平生的口吻就比他还要慷慨激昂,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众人在震惊中回味顾平生话里的意味,经不住瞳孔发颤。 一个个疑问接连冒出。 神使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些话的意思是,他可以在不让阿西卡莫付出代价的情况下祈求降雨,但是代价却是他一人要独自承受神明的怒火和责备? 眼见戴维主教又要开口,顾平生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垂睫沉痛地说道:“您不必再劝了,人民的苦难我看在眼里,心里同样不忍。” “即使不知道自己最终能不能做到,我也会竭尽全力。” “这几天我都会向神明祷告,为这一件事情做筹备,不会再见任何人,您请回吧。” 说完,顾平生就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谢宗洲等人跟着快步进去,巨门守在门口,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进了屋里之后,厄尔一声卧槽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