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有过一阵流感疫情,服务业哀鸿遍野,星洲的股价自然也是处于低位,往日围绕着赵家的一些小股东被逐个拿下,孟笃安“逼宫”的姿态越发明显。 说实话,听到这里,赵一如不觉得任何人有错:在商言商,赵家投诚是为了钱,孟笃安落井下石想必也是有利可图,自己不也靠这个从中捞了一笔么? 但婚是自己不想结的,这个他们真的错怪孟笃安了。 “我当初建议过,不要把太多希望寄托在嫁女儿上,现在不是那个时代了…”赵一鸣因为和星洲瓜葛不多,毫不避讳赵一如在场,有话直说。 “而且赵家女儿也不少,又不是独生女家庭…”赵一鹏加了一句。 他俩已经结婚,自认对婚恋市场的规则还是略知一二,当仁不让地分析起了把赵一如嫁进孟家这个策略的可行性。 “笃安来找我的时候,诚意是非常足的”,赵一鸿有些不解,“一如,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赵一如疯狂搜索合适的措辞,“我觉得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再多相处…” “是你觉得还是他觉得?”赵子尧不耐烦地开口。 “是我们觉得”,赵一如对赵子尧就没这么耐心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单方面决定呢?” 好了,这话一说,赵家人更加笃定是孟笃安不同意结婚。 赵一蒙看出她的窘迫,为她解围道: “既然都说时代变了,现在也不是相亲几个月就办婚事的年代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赵一鹏不屑一顾,“带一如去调理调理身子,怀上男丁怎么可能进不了门…”。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封建丧尸还魂了哟”,一直没说话的赵一鹂一边吃着芝士,一边扇鼻子作恶臭状。 赵一蒙和赵一鸣听了也跟着笑了。 “一如,你还好吗?”,“玉楼春”突然拉过她的手,“我确实认识几个不错的妇科医生,需不需要介绍认识一下?” “妈,你问她这个没用的”,赵一蒙似乎更了解隐情,“孟笃安是不是严防死守?” 严防死守?他强迫症一般地清理避孕套,应该就是吧。 赵一蒙怎么会知道? “我们确实在避孕”,她来不及多想了,决定实话实说,“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等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于情于理,她没有任何义务和其他人交代他们的关系。 更何况在座的人,每一个都抱着不同的目的在追问,有当她是联姻工具的,有当她是生育机器的,有干脆等着看戏的,唯独没有人停下来问她一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哦不对,赵一鸿问了,但他是孟笃安的表哥,她更相信他是站在孟笃安立场上问的。 “我要先回去了”,事不宜迟,拖到了晚饭时分会更难办,“我和孟先生的事情,是我的私事,以后我不能再交代了,到此为止”。 说完她就向外跑去,不顾赵一蒙追在身后说要为她安排车子,忽略赵一鹂高声笑话赵一鹏“看,你把人家吓跑了吧”,想必赵子尧此时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她选择向前走、不回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