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是以后会不会落下关节炎。 “这就是你们的据点?” 破败的厂区里搭建着帐篷,水泥浇筑的地面划开纵横交错的深沟,里面埋着塑胶管,周金儒在一些不甚严密的管道接头处看到的电线的痕迹。 他看着那几十顶帐篷,心想这里应该还有至少一台手摇式源石发电机供能。 整合运动也是惨,在一座陆地城市里过着荒野求生的生活,甚至连干部都要去人群密集的地方摆摊卖冷饮补贴家用。 混到这地步的武装社团分子,独此一家。 正当周金儒感叹之际,一名银色短发的女子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笑吟吟道:“霜星妹妹今天收获不小……啊?!” 她看到站在原地发愣的周金儒时,连嗓子里的音调都变了形,那双晶莹的眼瞳里隐约可见一簇簇火气。 周金儒也傻了,他着实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老熟人,上次在卫星城她还带着萨卡兹部队想要他的命呢。 这名看着火气十足的女子正是w,她见了周金儒,不消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她还是遵守着整合运动的规矩:“霜星妹妹,我很喜欢你的猎物,不如把他交给我怎么样?” “他是我的俘虏。” 霜星直接拒绝了w的提议,让雪怪小队带着周金儒往看守俘虏的地方走去。 “领袖一直都没有消息么?” w的目光还停留在某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上:“没有,领袖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她会出现在那里,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转过头,盯着霜星的眼睛,轻声道:“我们都知道她有点问题,一个还算温和的人一夜之间变得极为残暴,钻营心机,但她又从一夜之后变回了原本的自己,这足以引起别人的重视了。” 霜星捏着手掌,仍旧能感受到手心那颗糖的硬度,摇头道:“也许是我们的错觉。” “也许不是,她甚至不用刻意隐藏自己,霜星妹妹,你不应该骗自己,她再怎么变都不是原先的她了。”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领袖?” w脸上的疯狂愈加明显:“你会真的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你相信你自己的判断,还是那位爱国者老先生?世界上最后一头纯血温迪戈,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就在w说出“温迪戈”三个字时,霜星挂在腰间的手杖回旋在空中,她飞快接在手中,武器的一端指向w。 而w的短刀也悍然出手,刀背按压在手杖上,她歪着头,露出浮夸的笑容:“是真是假,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你将那个男人交给我,我会告诉你更多,我要他,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想办法得到他!” 霜星的眉宇间挂着寒霜:“我不管你知道些什么,没有人能侮辱大爹,管好你的嘴,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舌头,我会帮你割掉它!” “不要忽视我的提议,我很有诚意的。” w松开短刀,她推了一把霜星,然而她的力量不足以推动霜星,自己反而后退了好几步。 短刀在w的手中上下翻飞,飞速归鞘,她的食指掩在唇边:“我出去找点乐子,想清楚了,我随时欢迎你来做交易。” 目送w离去,霜星收回手杖,长长出了一口气,旁边没敢靠近的雪怪小队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叫嚷开了: “大姐打得赢那个女人么?” “肯定是大姐赢,这还用怀疑么!” “疯女人也对罗德岛的博士感兴趣?” “你这个‘也’字用的很有精髓啊……” 霜星不胜其烦:“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那个女人是疯子,还是个会用炸弹的疯子,记得离她远一点。” “知道啦大姐,你要审问罗德岛的博士么,要不要做笔录?” “不用,我就单纯的问两句话。” 霜星独自往看守俘虏的营房走去,在她的记忆里,萨卡兹对那个博士都有些看法,w紧盯着对方不放,难不成这两人以前有过什么仇怨? 至于w说的那些关于塔露拉的话,霜星只能选择沉默,她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能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