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音乐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从侧门看向外边,发现外面已经开始有了骚动。我跑进音乐室一看,愕然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 心下一紧,脑子在迅速飞转着。没有音乐前奏的提醒其实无碍,我只要现在上去拉一首曲子,就可以把观众的视线吸引过来,场面也不会这么乱。 正准备转身,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怎么了么,为什么没有开场音乐?”低沉清冷的声线,带着强大的磁场吸引力,仿佛注入了魔力般,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臣服。 还有那般已经不似少年的,早已成熟的声线。承载着我魂牵梦绕的记忆,沉沉的在我心底响起。 我的身子瞬间僵硬不动。 而那头也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回荡。 那么细密绵长,又好似早已僵硬到屏住呼吸。 好久我都没有说话,手心、背后早已出了一层粘腻的汗。直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堪堪转身,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直直的落入我的眼底,我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 他高了,又好像瘦了。但是却丝毫不会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可能是长期练习跆拳道的结果,他的身板看起来很结实硬朗。少年曾经休闲的服装换成了冰冷的黑色西装,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高大的身形好似一堵墙立于我的面前。 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握住小提琴的手死死的扣住琴架,指尖泛着苍白。 外面的骚动越来越大,而侧门里却静寂无声。我长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抬头,触及到那墨玉般的黑眸,淡淡的、冷冷的,好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的,盯着我。 那种巨大的空洞和悲伤,或许就是在这一刻,瞬间迸发。我只觉得头很晕,胸口很闷,快要喘不过气来。而此刻,一个女声传来,清冷中却透着娇柔,从不远处的门外传来:“幸,怎么回事?外面已经开始不满了。” 那张冷艳的小脸前一秒还是笑意晏晏,下一秒对上我的脸时,瞬间僵住,渐渐转为灰白。 沈幸在这时转身,原本淡漠疏离,仿佛看陌生人的眼神,在对上她后,浅浅的转为柔和,那眼底转瞬即逝的、并不明显的宠溺,我却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底。 心里仿佛破了个大洞,疼痛蔓延,再无任何声音。 “这里太小,又脏,你在外面等我。”安抚似的温和,却像刀割一样划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血淋淋的心口。 那样的语气,那样的他,我曾经,也拥有过。 不过现在,也只是曾经。 阮清和灰白的脸色在听到沈幸的话后明显得到了安抚,她水波似的眼眸扫了一眼侧门这个小屋,的确又脏又乱,临时用的。也没有想进来的意思,她嘴角勾起一丝仿佛胜利似的笑容,声音难得的轻柔:“宁蓝,你也在这里?咦?你手里的小提琴......难道待会你要上去演奏?”她透着惊讶和不相信,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琴。 沈幸的目光微顿,停在我的手上。 我“嗯”了一声,感觉身边传来温热的体温。 他走到了我身边,俯下身子开始调电脑。 冰冷的西服碰到我的手臂,我却好似被灼到般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后便是音乐响起,他身子再次挺直,那温度也渐渐消失。 然后就是擦肩而过的背影,完全没有正眼看我一次,没有愤怒,没有愕然,没有痛恨......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