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流血了!”我惊道,刚要上前,他就退后了一步,“宁蓝,刚才那个承诺,你答应我要做一件事情,那我现在要你,明天一定出现。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在我的订婚宴上放我们两个人睡在一起的照片,我说到做到。” 仿佛晴天霹雳,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嘴唇颤抖:“你在说什么?照片?睡在一起的?怎么可能!” “你不信?忘了告诉你,那张照片你手机里面也有,被我存在了私密相册里,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机,翻到相册,果然有一个私密相册,密码......我输了几个数字,一打开后,赫然是一张床笫间香艳的画面。我躺在被子里露出半个肩膀,侧脸有些模糊,但只要是认识我的人都可以认得出来。沈幸**上半身低头看着我,一只手还在撩我的头发。 “看来你还是记得我的生日。我在想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怎么也打不开这个相册,自然也看不到这张照片。” 我手微微有些颤抖,立马删了图片,他继续说:“你手机里面没有了,我自然还有。宁蓝,如果你不想这张照片明天出现在s市头条上,那你尽可能随意,来不来由得你。” “沈幸!”我皱眉大喊:“你疯了!你不在乎自己的前程了?如果这张照片一放出去你知道对你来说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我不在乎。”他淡然的朝我走来,抬起我下巴,轻声道:“你不想我受到影响,我却巴不得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一来,就没有那些可恶讨厌的男人在你身边了,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隐忍着喘着气,闭上眼睛按捺住眼底的情绪,再睁开时,已经妥协退让,“我知道了。” 目光扫过他在流血的手,还有那张光盘,心底发苦,却悲笑道:“看来,也是没有机会了。东西送不送在我,接不接受在你,你不想要,就丢了吧。” 小雨绵绵,我从包里找了一块手帕,拿起他的手。他的手里还握着光盘的碎片,我把裂成了两块的光盘丢在地上,用手帕给他擦掉血迹,手掌被光盘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我心疼的用手帕替他简单的包好,“回去的时候记得用酒精消毒,然后擦一点红花酒,这几天伤口还是不要沾水比较好。你早点回去,待会就不用送我了,明天你的订婚宴,我会去的。” 我再看了眼那张光盘,别开视线,“我回去了,再见。” “宁蓝。”沈幸在我身后叫住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我没有回头,顺着雨水掩盖住我的眼泪。 “你今天要我陪你出来的意义,是想用最后的回忆来和我告别?今天去的地方,做的事情,除了最后比赛拉小提琴那里,都和那一年我们误会的那一天的情景相同,就连衣服,你也选了少年时期的装扮。宁蓝,你一直都在说你喜欢我,那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我,究竟是那些年活在你记忆中的那个我,还是就是我这个人?你喜欢的,究竟是那段你回忆里美好的时光,还是喜欢‘沈幸’?你忘不掉的,只是那些年的遗憾,还是忘不掉我?宁蓝,你真的清楚了自己的心吗?” 张爱玲曾经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遇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程方昕问我究竟放不下的是什么,陶之衡说为什么他都要结婚了我还执迷不悟,张心薇不断的感叹为什么喜欢的两个人不能重新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于我来说不过都是内心筑起的高墙。年少时我不敢靠近他却忍不住靠近他,因为喜欢,让我变得脆弱而又勇敢;再次相遇,我一直告诉自己只看他一眼,了却这么多年来无尽的思念和牵挂,可这一眼,却越陷越深;他订婚前,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几度在这份不安中迷失自己,甚至昨晚感觉到自己的症状更加严重不得已重新吃起了药。 我这段时间,无数次梦见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情景,他站在我的身后,声音淡淡似冷秋:同学,你的东西掉了。我回头看他,那一眼,至此终年。 原来爷爷说的一点都没错,命运有时候,也会是致命的。就像我少女时期因为他才让自己变得更好,因为他,那些所有的心酸与艰辛都成了促使我站在他身边的力量,而t君是他,也是因为他,我得到了救赎。 原来都是注定的,我注定此生会为他献出一生的眼泪,却甘之若饴,无怨无悔。 我喜欢的,真的不是他,而是那段年华?我轻轻的笑了,笑着笑着却笑出来更多的眼泪,哪有这么多绕弯子的口舌之语,我忘不掉那段年华里的他,忘不掉记忆中的他,忘不掉曾经的他,都是他,都是沈幸。 因为我至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他。 所有的时光年华不过都是记忆里的背景,如果没有了他,我回忆中的这段光阴又有什么意义,我又何苦贪恋过去不放,让自己过得那么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