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照顾呵护的感觉,好像又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时光。他总站在我身后笑着为我安排好一切,体贴到让我有时候会有不真实的错觉。 以前不肯相信自己可以得到这么美好的人的回顾,这么让人羡慕的爱情,因为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其实还是心底的惶恐和不自信,不仅不相信自己,也没有相信过他。 兜兜转转,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终于坦诚相见,重新在一起,实属不易。这一次,我会赌上自己所有的勇气,去换一个勇敢真诚爱他的自己。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想起什么,走到旁边的侧卧,其实是一间放有书桌和床铺的小书房。一进门,就看见挂在墙壁上的两把小提琴。 一把是我的,一把是沈幸的。 我失笑,走上前去,手轻轻抚摸过两把小提琴的琴身。其实他订婚前的那个晚上,在广场和他比赛,我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信可以赢过他,但还是抱着一丝他会让我的侥幸。而如果我赢了,我的要求,就是他把自己一直使用的这把小提琴当作纪念送给我。 睹物思人,纵使不见,也可以长久怀念。 想想才过了这么几天,却好似过了好长的时光。事情发生得太多太突然,对于阮清和,我目光黯淡了一下,不知道沈幸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虽然没说,但我也知道他在行动。 这几天在医院的住院部楼下和一群小孩子玩,电视上放的赫然是阮氏的金融危机。 阮氏总经理,也就是阮清和的父亲阮中趋被查出贪污受贿,并且在郊外别墅被拍到和年轻美艳的女子相拥而入的画面,目前已经被刑事拘留。阮氏董事长阮铭生一气之下心肌梗塞瘫痪住院,而前段时间在中华路口的贫民窟附近发生的年轻女性绑架虐待案件也成为一大话题,目前犯案人已经被警方逮捕,而幕后主使矛头直指阮氏千金阮清和,整个阮氏面临一场巨大的政治、经济以及刑事风暴。 阮氏摇摇欲坠。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待在贫民窟的三天,我没有一天是不处在绝望与崩溃的边缘,甚至一直几欲爆发的旧病就要快支撑不住。我当时,无比的恨她,恨她怎么可以这般狠毒,要把我置于死地。 所以在沈幸义无反顾的来救我走出深渊,我的心结也就此打开。我为什么还要和自己,和过去斤斤计较,我贪恋的,不过都是现在,在他怀里的温存。 我要和他在一起。 所以阮清和的事情,就让沈幸去办吧。 我垂眸走出了房间,在厨房打扫卫生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顿了顿,接起:“之衡?” “阿蓝。”他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你搬家了?” “啊?”我愣了愣,他在电话那头说:“我在你公寓门口,听你的房东说你前几天已经搬家了?” 我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嗯,我现在和沈幸住在一起。” 那边只剩浅浅的呼吸声,半晌,他有些艰涩的开口:“你和沈幸,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对不起之衡,我想了很久,可是没有什么事情,事比我现在待在他身边更开心的。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再错过他了。” 他好久没有说话,我低低的喊了声:“之衡?”他才说:“阿蓝,出来见个面吧。在时愿。” 我回答了声“好”,挂了电话后准备着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想了想,又掉头回去换了条浅蓝色的裙子。 我在温哥华第一次见到他,也是穿着着条蓝色的裙子,他接过我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