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两个,一个是提醒韩非不要忘记了尊贵区别,第二个就是律法要掌握在贵族手里才能治理好国家。 “我听闻,使民众对于主政者所确立的是非准则能够事先掌握,对于个人行为的后果能够有预测的可能性..这就是铸鼎的原因了。而我想要做的,就是让主政者对自己的是非准则能事先掌控,对个人的行为的后果能够有预测的可能性。子产铸鼎,律法公开,商君成书,秦国兴起,用准确的文字来明确律法,告知主政者是非对错,这怎么能算是分食呢?” “您说尊卑贵贱,那我就要询问您了,尊贵的人是否就不会犯错?低贱的人是否就没有功德?那尊贵的人犯了错是否还能继续保持他的尊贵?低贱的人若是做了善事又是否能变的尊贵?尊贵和低贱本来就是可以转变的,您这样的说毫无道理啊!”,韩非瞪大了双眼,毫不客气。 茅焦脸色赤红,他说道:“新筑人仲叔于奚救了孙桓子,孙桓子才得以免于一死。此后,卫人要赏赐仲叔于奚封地,仲叔于奚谢绝,却请求朝见时用曲悬、繁缨之礼,卫君答应了仲叔于奚的请求。孔子说:唯独礼器与名爵,不能够借给别人!”,韩非冷笑了起来,他说道:“既然您提起了孔子,那我也要告诉您一件事。” “您是想说制定律法和施行律法是君王的特权,当初子产不允许摧毁学校,任由学者议论,孔子说:若是再有人给他说子产不仁义,他是不会相信的!”,韩非愤怒的说道:“难道君王的尊贵不是来自国家的强大吗?如齐王,赵王,他们同样也是君王,他们的尊贵又能如何?对国家有利的制度,会让君王变得更加尊贵,而不利于国家的制度,却会让君王变得与奴隶一样!” “您是法家的学者,请允许我用法家的思想来与您商谈。”,隗状起身,他作为当下的九卿,地位也很高,为人也很有能力,他站起身来,说道:“商君说:古时没有君臣上下的时候,人民纷乱无序。所以圣人划分贵贱,制定爵位,建立名号来区别君臣上下的等级关系。” “只有国君尊严,法令才能行通;官吏清明,政事才有常规;法度分明,人民才惧怕刑罚。法度不明,而要求人民服从法令,那是不可能的!” “您如今的行为,是要让国君失去尊严,难道陛下犯了法,您真的要处置他吗?难道陛下会犯法吗??”,法家其实一直都是君王最忠实的舔狗,哪怕是在以后,也是如此。故而为君主的都挺喜欢养上几条法家的狗来咬人的。韩非听到他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说道:“您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呢?” “商君说:所以,明主重视法度,不合法度的言论不听,不合法度的行为推崇,不合法度的事情不做。言论合乎法制,就听从;行为合乎法度,就推崇;事情合乎法度,就做。所以国家政治清明,国土扩大,兵力强大,国君地位提高。这就是政治清明的最高境界。做国君的不能不加以明辨呀!” “您的商君书还没有读完整啊?不然怎么会只抽出其中一句来反驳我呢?” 接下来,战况就变得有些激烈了,各个学派的大臣们纷纷下来手撕韩非,韩非只是对着他们一通骂,管你是什么家,管你是什么门派的,韩非越说越激动,甚至都有些开始像年轻时那样结巴,他说道:“陛下身为天下第一位皇帝,就如一篇空白的纸张,犹如一座高楼的地基!” “地基是怎么样的,未来的高楼就是怎么样的,若是陛下能遵从律法,愿意约束自己的权力,以后的皇帝定然也会效仿,从而大秦也能长久下去,若是陛下今日横行霸道,日后的皇帝们也就知道该如何做事了,如此下去,几代人的基业,又能坚持多久呢?” “大胆韩非!!忽然敢如此诅咒家国!”,即刻有大臣抓住韩非的“zz不正确”来说事,在众人辩论的时候,始皇帝也是在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些。韩非是一个集权主义者,这些时日里,韩非总是提议将地方的权力收到中央,打造他口中的高度的中央集权制,可是吧,他又总是说要限制君王的权力,这难道跟集权不是矛盾的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