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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再对我这样笑了


    为期一周的出差很快过去,杨善终发短信提醒我下午两点在机场集合。

    我不想让父亲看出我跟哥哥的不合,没有提前订机票回去,给拉斐尔打电话交代了两句,等我到达时哥哥带着来时的几个下属跟顾之昭微笑挥手告别。

    几道目光纷纷聚焦在我身上,有复杂、有试探、也有冷淡,我没说什么,连一个眼神都欠奉,默默跟哥哥保持一段距离坠在他身后过了检票口。

    余光瞥见顾之昭快速向前了两步想要跟我说什么,我闷头加快前进步伐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结果不小心踩到了哥哥的后鞋跟。

    “小心点。”

    哥哥停下脚步,转头打量我,跟我说出那天之后这个礼拜的第一句话。他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联系他,大家好像都赌着气,认为不见面比较好。

    湾流G650经过一系列装修改造,座位宽阔而舒适,虽然我跟哥哥面对面,之间相隔一段距离,是此刻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恰到好处。

    有些东西假装忘记,不代表真正过去了。

    我想杨善终会把我跟他的对话告诉哥哥,再添油加醋告一状,一路很是忐忑。

    乘务员前来提醒我们即将起飞,我把手机关机,懒散靠在真皮座位上,目光四处转了转,又无所事事地回到眼前刚跟父亲汇报完情况的哥哥身上。

    他放下手机,低头翻开今天的新闻报纸,一副看不见我的样子。

    我索性也不理他,靠右手边的不远处有一处精致的吧台,里面存放着饮料和酒类,我示意乘务员帮我拿了一罐青柠汽水,透明瓶身微微一摇,里面的气泡像是冬天在冰层底下憋坏的小鱼一样朝着水面迅速上浮。

    我瞧着有趣,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突然想起原绍青身上干净的香水味道。

    跟拉斐尔一起玩完周末以后,剩下的日子我在酒店足不出户,度过了四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日子,身体上的疲惫尽数消除。

    哥哥来找我兴师问罪时,也得有力气哭不是嘛。

    自从上班以来再也没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就算公司是自家的,起码每天要早起上班打卡,工作忙碌的时候还得加班到八九点钟,回到家洗完澡就想着赶紧躺在床上睡觉。

    飞机准时起飞,我和哥哥单独一个机舱,杨善终等人则被安排在别处。乘务员为了不打扰我们休息尽数退下,距离终点还有叁个小时,机舱里又安静又沉闷。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哥哥,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我既认为他对不起我,又带着一丝微妙的心虚,好像家长不让我做,我非要这么做的叛逆孩子。

    “你把珑萃熹华的房子卖掉,去溪林路住吧。”哥哥声音沉沉的,仍在看报纸,没有抬头,“我前年在那儿买了一栋别墅,装修得差不多也静置了一段时间,房子比你现在住的大,离公司也更近点。”

    “为什么?就因为顾之昭住在我隔壁吗?”几天没说话,一开口就是让我换房子。我气得想笑,讨厌哥哥这副不过问我就擅自做主的态度,一连串话反问他,“哥哥有这么害怕顾之昭吗,他还能把你的妹妹卖掉不成?”

    像是察觉到我的抵触情绪,哥哥不再坚持强硬,换了一副缓和的语气,是我平时最受用的那一套,放下报纸温柔又无奈的看着我:“愿愿,你知道的,哥哥也是为了你好,顾之昭不适合你,不然也不会大学要出国就跟你分手了。”

    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我更生气了。

    要不是那天听到他们的谈话,我这几年来都还被蒙在鼓里。

    胸口起伏了两下,舌尖顶在牙关,我迫使自己冷静,垂下眼淡淡开口:“顾之昭跟我分手不是因为哥哥威胁了他吗?”

    我听见报纸骤然被攥紧的声音。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我等不到他的答案,目光顺着握紧的手指,到滚动的喉结,再一动不动凝望着他慌乱的眼睛。

    原来一贯稳居钓鱼台的祁岁知也会有这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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