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几句自发告辞。 傍晚为了抵抗疲惫的喝下的满满两罐咖啡,在肚腹中酝酿成一阵急促的涨意,眼前的液晶屏蔽显示的数字,一时半会儿没有停在这一层的意思。 我决定先去上个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洗过手,再烘干,浪费了会儿时间。 楼上几层的公司临近年底同样忙碌,我站在电梯前等待,正不凑巧,来回好几趟都站满了人,有男有女,职业装光鲜整洁,只是眉宇之际难掩疲惫。 等我耐着性子终于挤上电梯乘坐下楼,来来往往、穿梭如鱼的出租车又不给面子,没有一辆显示着绿莹莹的空车标志。 空调间的暖意逐渐褪去,我穿着不够厚实的身子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决定用软件呼叫个私家车回去,却发?现遍寻口袋和提包没有手机的踪影。 心下一紧。 估计是净手的时候放在洗手台上了。 我只好又返回公司,等了两趟电梯,再重新回到新曜所在的楼层。 然而估计错误,洗手间里没有。 难道是被人拿走了? 我咬着嘴唇,大脑不断回忆与手机有关的场景。 现下不复如前,拿着七千工资,每月除去租房和吃喝出行、必需品的支出,经济并不算太宽裕。 如果手机丢了,买个普通价位的依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决定回工位看看。 厕所对出到新曜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走廊,黑线白面的菱形地砖,搭配头顶正圆贝壳纹的Led灯,相隔几个公司下班早,走得空无一人。 我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断望进去,桌椅装饰扭曲成黑黢黢的怪影,像是惊悚电影中发生凶杀案的第一场景。 心惴惴不安跳动起来。 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发小心翼翼,轻手轻脚走到底。 新曜的大门未关,前台颇具艺术感的几何灯蛰伏在天花板上,再深入平时工作的大办公区,只有天花板四周的小灯起到微乎其微的照明作用。 我因为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也不想打扰关萌萌工作的思路。 身体挨着空间划分出来的隔断,慢吞吞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左侧摆放物品的桌面,随手搁置的文件半盖住手机,露出玫瑰金色的一角。 幸好,幸好。 暗自呼出口气,我急忙把它拿在手里。 不远处关萌萌的办公室微敞着,伴随暖色灯光丝丝缕缕倾泻出来的,还有一阵不高不低的属于男人的说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声音不属于公司在座的每一位男员工。 桀骜、凛冽,毋庸置疑的悦耳,带着些许不耐烦。 半遮半掩,时高时低。 难道是关萌萌圣诞节在一起的新男朋友来陪她加班? 但是传递出来的态度,又不似热恋中的柔情蜜意。 “祁愿最近还好吗?” 我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呼吸顿了顿,更幽微绵长起来,心生几分探究和好奇,他们之间相处为何会提到我,难不成她男朋友也认识我? 这样想着,我一步一滞,朝关萌萌办公室的方向小心挪移,直到与她仅仅只剩一墙之隔,努力使自己和这空旷无边的昏暗融为一体。 作者的话:某人要掉马了,猜猜是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