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特别的规定,但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使得我们进食非常安静。 腰背挺直、细嚼慢咽,吃饭之前先饮一口汤垫垫肚子,这样既能滋润肠胃,又可以垫垫肚子。 不至于主餐吃进去太多,导致晚上睡觉撑得难受。 筷子放在一边,我心无旁骛地剥落手里避风塘炒虾的油亮外壳,自然前倾的双腿,裸露的脚踝处冷不丁被人蹭了一下。 那触感太快,转瞬即逝,我皱了下眉,想着可能是他们两个有人不注意,换姿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 第一只虾顺利的剥了出来,鲜嫩微黄的虾肉十足入味,带着丰富的香料气息。 我就着饭吃下去整只,用筷子去夹第二只,几乎同时,原样的位置上,那只作乱的脚又伸过来,极缠绵悱恻的磨蹭我。 居然勾引我。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前面好歹还躲在视线的死角,现在祁岁知眼皮子底下,他都这么大胆。 这种偷情延伸出的禁忌错觉,让我顿时觉得口里的虾肉如鲠在喉。 只是说爱……甚至还没体验到被爱的滋味,就足以使人这么有恃无恐吗? 我侧转眼珠,不先看拉斐尔,用余光瞥了眼祁岁知,他一手持筷,一手端碗,正襟危坐,吃饭吃得像是件必须专注对待的国家大事。 意识到祁岁知的关注点不在我这边,紧绷的喉头松弛一秒,食物顺利吞咽,只是扑通乱跳的心脏仍提在半空中。 我借着去夹拉斐尔眼前鲜蘑菜心的契机,飞快抬头瞪了他一眼。 谁料那只脚没有退缩,反而变本加厉,翻转脚背大胆勾住我的脚跟。 触觉在此刻全然放大,敏锐到不可思议。 我可以想象到拉斐尔的脚,是怎样色情的摩挲我脚踝后面那块敏感软肉,皮肤与皮肤相贴之后,又用莹润脚尖似有似无的磨蹭覆盖脚背的青紫血管。 是我太久没有性行为,所以变得饥渴了吗…… 分明在座的每个人衣冠整体,态度平静,我却好像被拉斐尔剥掉外衣,身体契合,压在祁岁知面前反复亲热狎昵一般。 肌理压迫下陷,阻碍血液的流通循环。 我忍不住将脚趾无助的蜷缩起来,羞耻的滞涩感在脑海中爆炸出一小朵代表晕眩和迷失的蘑菇云。 “是不是空调温度调太高了,怎么姐姐的脸颊怎么红?” 偏偏始作俑者只顾自己爽快,骚扰完迅速收回脚踝,不给我一点留下证据的机会,眨了眨双眼,浓密睫毛在眼眶落下狭促的阴影,故作无辜的发问。 祁岁知的饭碗见底,昭示着这顿磨人的晚餐随时可以结束。 我迫不及待放下碗筷:“是避风塘炒虾太辣了。” “是吗?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