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轮廓锋芒毕露,中和了五官之中过度的女气。 记忆里冷淡的眼瞳倒映着我局促的面孔,是无星无月的深秋夜空,也是波澜不惊的深邃海面,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我是一颗闯入夜空的流星,亦是一块投向海面的石子。 微不足道,无法泛起一丝涟漪。 但即使这样,无视我一整场开幕式的纪随流,最终还是把我放进了眼底。 “小纪哥哥,怎么停下啦?她是谁呀,你认识吗?” 少女纤细洁白的手臂,像是一捧稍稍用力便能揉碎的轻云,被纪随流挽在臂弯间,云朵和天空,本就是相依相存、浑然一体的伴生物。 更何况,他那么年轻,那么美好。 哪怕聒噪,都可爱异常。 饱满带粉的嘴唇,挺直小巧的鼻梁,瞳孔闪动着不谙世事的明澄和投射在我身上的好奇,是没有经历过起落挫折的我都无法比拟的清纯娇柔。 是了,如果能够拥有额外的选择,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我? 纪随流、顾之昭,还是陈西宴、原绍青。 选择我的随心所欲? 选择我的记仇到底? 还是我的虚伪、自私、凉薄、转眼见弃。 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也很不喜欢这样的我。 自己都不喜欢自己,谈何让别人来爱我?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兴冲冲的计划被打断,紧接着冷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对她的疑问表达重视。 少女不满起来,噘嘴看着我,又扬起小巧的下巴,用手肘蹭了蹭在旁沉默屹立的纪随流。她实在太过好懂,喜怒哀乐尽数呈现在美丽的面孔。 算了,放弃吧,祁愿。 你的目的很久之前就达成了,利用纪随流的支持使得祁岁知不敢轻举妄动,又在他身边搭上了杨善终这条线,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为着自身的利益,将旭日建设的项目名额通过陈西宴的运作内定给杨善终。 是你最开始背叛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把专属于你的纵容转移给别人。 我抬手抹了抹眼睑下方的肌肤,以为自己要哭了。 但实际上那里微微发着凉意,触手却是一片干涸。 应该笑着打声招呼吧,这是起码的礼仪。 千言万语被我用一句艰涩的借口勉强说服,我捏紧提包的手柄,正打算装成若无其事说声好巧,你也在这里,真是很久不见了。 但纪随流先我一秒开口,如同半开蔷薇的唇瓣张了又闭,我听见他散发着凉意的嗓音,轻描淡写砸在我的心上:“不认识,什么都不是。” 作者的话:只能说女鹅经历过那么多性格已经改变了,不然两个没长嘴的人注定be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