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使尽手段勾引男人的荡妇。” “我是荡妇,你是闯进女厕所,把有未婚夫的女人推进隔间的变态,谁又好得过谁?” 就算起先我有打算好好跟纪随流道歉,解释清楚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念头,在经过他的一系列漠视、嘲讽、打压后,我又变回了原来的我。 争锋相对、绝不让步。 “你这样做是想干什么?迫不及待在女厕所跟我打个重逢炮?还是在外面冷嘲热讽不够,专程找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好尽情释放天性?” “不要再把我和云旖凑在一起,我根本不喜欢她。” “是吗?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她?作为从小看你长大的世交姐姐,操心一下弟弟的人生大事,我还有错了吗?”我仰头看他,吊梢的眼角柔软而轻慢。 “你有错?” 纪随流伸出左手,抵着我的肩膀,将我重重按在马桶后放置提包手机的方台边缘。 他个子极高,居高临下注视我时,像是一片厚重的阴影,将我整个人裹挟,“你从来都是没错的,错的是我。用甜言蜜语勾引我站在你这边是我的错,杨善终有可以帮到你的筹码立刻背叛我是我的错,背叛完甚至连一句敷衍的哄骗都没有,转头把我抛弃自己浑身轻松的出了国,也是我的错。” 唇畔笑意未褪,目光却凶狠得要活活吞吃了我。 突兀的表情,组合在冰雕玉琢的面孔上,既让我心颤,又叫我心醉。 我紧张地吞咽着唾液:“我,我是有苦衷的……” 好不容易,纪随流随着我的心意,克制自己的怒火,做出倾听的姿势,厕所外头却传来了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张口欲呕的声音,我惊得一下住了嘴。 “你——” 纪随流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我还不想丢人现眼至此,局势陡然转变,我捂住他的唇瓣,睫羽覆盖在红意未褪的眼睑上,摇着头,以目光可怜巴巴哀求他。 “你还好吗?!” “呕——” “叫你别逞强,怎么喝成这个德性?” “我不能,呕——输给罗静那个,呕——” 洗手台旁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我的注意力裂成两半,一半仔细留神外面的动静,一半感知着纪随流温热的唇面密密贴蹭在我的掌心。 我想到那只我喝过的杯子,留下口红痕迹的边沿,他抿着它。 烈酒混合着男性薄荷香的气息。 仿佛在进行隐秘而专注的亲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