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夜晚没有星星,有的只是各种颜色的灯光和霓虹,永不睡眠的写字楼,还有凌晨几点都奔波在路上的年轻人,消耗他们的青春给这座都市注入新鲜的血液与延续了近百年的繁华。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像是雨后初绽瓣蕾的蔷薇,炙热而青涩的亲吻,从鼻尖到脖颈,一点一点探索下来,甚至随着他的指尖一点点战栗蜷曲,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哭。 大多数时候顾明衍喜欢直接喊她徐轻,很亲密的时候才会叫她“娅娅”,但是这次他没有,就好像在刻意地去避开某一个特定的称呼,让她有些在暴雨的海面攀住一只木阀似的浮沉。 “还是病人吗?”因为刻意隐忍尾音有些磁性的性感。 “是……啊。”她捂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有没有在上面过?” “没,没有。”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觉察到他一顿一顿的吸气声,似乎想克制自己在这个时候停下。 徐轻咬了咬下唇,好希望这个时候可以下一场雨,起码屋内不用那么安静,可以有那么一点点声音盖住。 但是黑暗和静谧中什么感官都会被放大。 屋外的灯光没有熄下来,她好像可以感受到他的笨拙和温柔,很多时候都在争取她的意见,但是她说不出话来了,就像蔷薇层层叠叠的花瓣一点点靠近光束,在窗外在墙角,带出一种细水长流的浪漫。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徐轻听到他起身去浴室冲凉,目光落在墙边窗帘的缝隙上。 就这么在深不见底的夜色中沉睡过去。 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徐轻想,她得完蛋了。 “我终于知道路天旭这厮为什么要拿这么多钱了!”第二天上午,熬了个大夜的石文静从一大堆文件中探出头,没有戴眼镜,所以两个黑眼圈几乎达到了国宝级,非常明显地印在眼眶的轮廓里。 “啊怎么了!”同样睡在办公室里的珍妮猛然惊醒,头发有些凌乱,就这么猛然跃起来凑近。 “软饭软吃的蛮多的,软饭硬吃的也还算常见,软饭偷偷吃还pua的我确实还是头一次见到。”石文静从桌面上摸出自己的眼镜戴上,“你看他公司的营收——” 珍妮凑进去看,却见几个划分清楚的饼状和柱形图,吞了一口唾沫。 “这是从17年开始就完全没有营收啊,真不知道这男的是怎么想的。”石文静解释,“虽然it行业目前比较吃香,但是也有很多亏损的情况,比如说公司房租或者水电,或者其他人力成本,入不敷出的情况也挺常见的,但是负利润还能营收这么久,甚至登上了申城创业者周刊的也是牛人。” 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屏幕上的资料:“看这个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非常成功的企业家,完全吸着自己老婆的写飘起来了。” “可是……可是黄总她那边也有错误。”珍妮咬了咬下唇,“这点我们无法避免。” “嗯,确实需要官方明确地报道。”石文静点头,“但是也不能各打几十大板,因为这个时间点很奇怪。好像就是从路天旭公司亏损漏洞补不上开始的,女方开始从外面找伴侣。”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有点儿怀疑,”石文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很多能力不足的男性喜欢施压给自己的另一半,这种在婚姻里的情况非常常见,有人自暴自弃出现心理问题,或者严重一点的甚至有自残行为。黄总是选择在外面弥补心理上的缺失,她也没有因为男人影响自己的生意,这点很难得。” 珍妮的态度还是有些不大明确:“可是我们的报道不能偏向任意一方。” “这是我们媒体人应该做到的原则,但是我们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不行。”石文静踌躇道,“至少得让黄总知道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