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na姐,你说什么?”颜颜侧头问。 “我说什么?”徐轻睁大眼睛,似乎意识也在跟着一点点清醒。 是人体的保护机制,应用心理学课程内容,她的潜意识成为自己临床上的一个病人。 “哎哟,我带你进去休息吧!”余珊儿也说。 颜颜:“是你自己想休息吧?” 余珊儿:“……哼。” 别拆穿她,工作已经那么累了,还需要在这里干坐着,真的很困。 徐轻摇了摇头,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毯子给自己披上,申城已经完全入冬了,好在大厅内是开着暖气的,盖着毯子喝蜂蜜水,觉得自己身体好多了,黄莉莉在一桌一桌地举杯碰酒,徐轻也同样握着蜂蜜水站起身。 “你一定要幸福。”颜颜说。 “大家一定都要幸福。”黄莉莉伸出手揉了揉徐轻的头发,眼睛因为微醺是清亮的,“还有我羡慕了这么久的女孩,一定要比我更加幸福。” 每个人都曾经陷入过情绪里,觥筹间透出的其实是不同的喜乐悲欢。 婚礼结束了,徐轻往肚子里塞了些海鲜粥,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于是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回到公司。 “arna,你过来。”虞莓朝她招手。 “好。”徐轻点头点头过去看她摆在桌上的一份文件。 “申城青年‘三下乡’城市与乡村对话主题文书……”徐轻念出文件内容。 “嗯。”虞莓笑着对她说,“这个意思你明白吗?arna,去一趟回来,你就是领导了。” 徐轻眼波动了动,把文件拿起来仔细阅读。 “就是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走进农村,贴近土地,问问村民们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可以的话帮助他们处理,”虞莓指着文书中的条目解释,“你是我们广电台派过去的人,还需要做一些笔录,回来的时候上交给领导。多关注关注民生,这是我们媒体人应该承担的义务。” 徐轻看着手中这份文件,心里像是什么要跃腾出来,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姑娘傻了。”石文静喝了一口茶调侃。 “我,让我去吗?”徐轻确实有些语无伦次。 “对呀,让你去。”虞莓点头,目光柔和看过来,“我看到网上的一些言论了——花瓶,说你只有一张脸,我们也都知道,希望你不要太在意。arna,这是一次机会。” 石文静的表情有些羡慕,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们这批人小薛总选中的是虞莓。后来很多事情也证明了,小薛总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虞莓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媒体人。 “那些言论我没有看。”徐轻抬起眼,日光里眸中似乎泛起清澈的波痕。 虞莓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了也好,不看也罢。” 她是真的没有关注这些,就像一个普通打工人那样按时上下班,回家做饭,很平常地在生活。外界那些纷扰太冗杂了,徐轻更多在乎的是关注她的一些老听众,爷爷,爸爸妈妈,还有…… 顾明衍。 指甲微微捏紧陷入手心,那头虞莓正在和石文静调笑,徐轻有些懊恼地松开手——她怎么又想到这里来了。 “去收拾东西吧,好好儿干啊。”虞莓对她颔首示意,“这两天给你放个假。” “我不用放假。”徐轻摇头。 “霍!!”石文静战术性后退,“能耐啊,现在的年轻人,不要命地卷。” “说起来你上次体检说的肿瘤怎么样了?”虞莓开口问道。 “唉,良性的,说是吃吃药可以好。”但是身体仍然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好了,从前熬个大夜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就必须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好像一块用久了的抹布,从前用脏了洗一洗,仍然可以恢复完好,现在是用破了几个洞,再怎么清洗身体的亏损仍然摆在这儿,想回也回不去了。 “那就好,注意啊,要不跟领导说说别排晚班了。” “我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抢我活还房贷是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