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好在,下一刻李复临突然咳嗽起来,咳出许多水,恢复了呼吸。 他纤长的睫毛沾着水更显浓密,清透带着易碎感的双眼眨了又眨,像是终于看清眼前人,缓缓呢喃道:“是,是何小姐啊…多谢相救。” 何语递给他一块手帕,“擦一擦吧!” “多谢。”李复临接过手帕擦着脸上的水迹,他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难堪、没有恐惧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好像……他已经习惯发生这样的事了。 何语眉头拧了起来,“那些人是谁?为何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那样对你?” “那是我的庶兄们,没有家主的授意谁敢残害手足?那可是重罪……只是以前还顾着脸面,咳咳咳……”李复临望着何语露出一抹苦笑。 漂亮的眸子在终于在有人正视他时,透出了绝望。 自那之后,何语便无法忽视李复临。 她总是不经意的注意到他,衣摆上的脚印,短暂的跛脚,衣袖里的皮肤有狰狞的于痕。 除了这些狼狈,还注意到了他瘦削、刚劲的字,渊博的学识和超乎常人的坚韧。 何语近日总会费些心思,悄悄丢给李复临包装简易的药品。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计划下,何语坐在了最后一排,同李复临一起。 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李复临的衣袖,在靠近他的宣纸边上写下:近日安否? 李复临也写字回到:安。 何语继续问:可否在居云楼相见? 李复临回:可 居云楼是一个说书茶馆,何语无聊时总去坐坐,今日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了,两个人都避人耳目,在居云楼的包厢里相见了。 两人像是多年老友,犯不着多余的寒暄,安静又和谐。 “你喜欢甜的、辣的还是清淡的,这里可以点香满楼的菜。”何语说着用下巴指了指窗外。 李复临棕红色的眼眸从一进门就再没离开何语,包厢里的光鲜有些暗,他的眸色也不似原来那样浅淡。 何语抬下巴的动作,让他悄悄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但还是状似乖巧的回答:“我不忌口,点你喜欢的就好。” 何语点了老样子,秋意接过菜单送去外间,而后便在门口等着菜送来,没有进包厢,李复临没有小厮,此刻包厢内终于只剩二人。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投靠舅舅的表小姐。”李复临突然说。 何语笑了起来,露出了整齐漂亮的贝齿,“就算如此,我也算光明磊落,倒是你,惨成那样像是自找的……为什么不一劳永逸拍死那些苍蝇?” 李复临清透的眼眸闪过诧异,那一抹棕红在何语笃定的注视下变得妖异起来,他学着何语的样子咧开嘴角,做了一个露出牙齿的笑容。 好看的五官被他摆成了诡异的样子,那个笑容要多邪气有多邪气,他脱下了正常人的伪装。 他没有忘记回答何语的话,认真的说:“没有他们帮主使者出气,他就要自己来了,我羽翼未丰,挨不住的。” 何语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有问出为什么,“听说书吧,这个故事很有意思。” “你为何不问我他这么做的缘由?”李复临看起来有些疑惑。 “左不过是个不如人意的故事,但无论怎样都不是他这样对你的理由。” “你说的对,那个女人怀二胎的时候,得知她以前的爱人死了,她便自杀一尸两命。李劲山痛失所爱,本就只能勉强留下一具区壳,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为了惩罚那个让他心碎的女人,日日在灵堂里鞭打我,想让她后悔,让她伤,让她痛。后来清醒些了,不会再亲自动手了,但我的处境也没有变好。” —————— 我想立住一个病娇,所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