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见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口红管上烫金的某奢侈品牌的大写字母发着光。 陈砚舒从镜子里打量了秋雨一眼,目光重点掠过秋雨的嘴唇,似笑非笑。 秋雨跟武大风碰头吃饭的时候,继续吐槽陈砚舒:“不就是支五百多的口红嘛,跟我这个五十多的差别很大吗?我涂五十多的也比你好看。” 武大风对女生间的这种矛盾实在无法发表什么高见,曾经他想给秋雨买支五百多的口红,好让秋雨能挺直腰板。秋雨还不舍得,继续过着被比较,又吐槽着的纠结日子。 不过这种时候,闭眼应和女友就对了,他就说:“你不用涂都好看。别在意无聊的人。” “她真的很无聊。话里话外觉得我跟你谈恋爱是为了贪图A市户口,不知哪来的优越感,A市人有什么了不起?” 武大风敲了敲桌子,“喂喂,我也是A市人。” 秋雨掐了他一把,“就说你们。有意见?” 对着男友,不需要讲道理。 “行,说吧……” 秋雨鼓着嘴,“我真感觉我有一天可能会跟她打起来。到时候宿舍住不下去了怎么办?” 武大风拍拍胸膛,“住外面,我养你。你就安心做自己。还有我呢。” 秋雨感觉这话有点熟悉,想起在开学前丁明琛也说过。 这一刻,她忽然感到很幸福。 和室友的那点龃龉算什么,她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和好朋友。 * 面试很快轮到秋雨,她从容地走进去,鞠了个躬,落落大方地扫视了一眼面试官。 眼神在触到单独坐在一侧的那个人时,她神情一震,心中瞬时涌上几丝惶恐。 原本构建起来的满腔自信,瞬间崩塌。 丁明琛居然也在这里。 他也穿着白衬衣,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做统计的。 沐在清晨的金色阳光中,他的眉眼看不真切,但好像在抬头看她。 …… 秋雨垂头丧气地出来,人也松了弦,一直责备自己,怎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为什么看到丁明琛,就乱了方寸? 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思索了一会,得出一个悲哀的结论:这依旧是自卑作祟。 虽然外表蜕变了,可丁明琛见证过她丑陋的蚕蛹时期,所以,在他面前,她内里还是自卑的,挺不直腰杆,连伪装都觉得难堪。 就这样把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 秋雨叹了口气,双手扶额支在膝盖上,烦躁地看着脚下。 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出现在视线中。 秋雨疑惑地抬头,看到了丁明琛。 “班长……”秋雨站起来,想起刚才自己糟糕的表现,脸红得像番茄。 丁明琛眸中带笑,欣赏着她火烧般的双颊。 她垂着眸,他得以肆无忌惮地用目光逡巡她泛起粉色的细颈和耳垂。 想将她压在墙角,狠狠地吸吮,将她粉白的脖子咬出红痕,想听她娇弱的哭饶。 丁明琛的声音带了分喑哑,“怎么越变越害羞了?初中参加演讲比赛,你还一点不怯场的。” 秋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无意识地搓着手,给自己找补:“我……我看到你在那里当评委,就一下子紧张了。” “哦?”丁明琛扬了扬眉毛,不由得愉悦起来,再次确认,“我影响了你的发挥?” 这么说有为自己的发挥不佳甩锅之嫌,可事实确实如此,秋雨轻“嗯”了声,感觉更丢人了,苦着脸问:“班长,你怎么会在那里啊?” “家里让我过去见习面试。” 丁明琛说的很低调,但秋雨听明白了,新图书馆的合资方应该是丁明琛家的公司。 秋雨越发觉得自己在丁明琛面前不着片缕般的狼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