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 这一道伤疤,大概永远不会愈合。 从昨天起,关于怎样才能风平浪静地分开,她想了很多。 目前可行的方法大概是让徐念泓阿姨介入。 寂静的课堂上,忽然有女生痛哭出声,秋雨抬起泪眼,见前方的陈砚舒抖着肩在哭泣。 教授和同学们吓了一跳,米丹和舍友连忙将她扶出去。 下了课,秋雨去洗手间,听见陈砚舒崩溃的哭声:“他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我什么都给他了……” 周围的女生在安慰她,她大哭着打男朋友的电话,却传来无情的“正在通话中”。 秋雨看了眼披头散发的陈砚舒,冷漠地走开。 这是恶人的报应吧。 中午回到寝室,见米丹和几个室友围着,陈砚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米丹说:“你们当时没做安全措施吗?” “做了!我不懂为什么会怀孕……”陈砚舒双手捧头,眼泪不止,“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让我自己去流掉……呜……” 秋雨身体发凉,立刻想到了自身。 丁明琛几乎每次都是内射,如果她怀孕了,在他眼中,她会更没有离开的能力。 她现在回味过来,他说想让她早点生孩子,是想让她快速贬值吧。 如果,一切如他所愿,那昨晚的话就不只是那样了。 会变得更恶劣。 幸好,即使是安全期,她都会吃避孕药。 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都让她觉得男人令人失望。 陈砚舒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开始寻死觅活,舍友都在拼命地劝着。 宿舍内充斥着她的嚎叫。 秋雨毫无同情心,厌烦地起身,给了她一条不中听却又理智的意见:“有这哭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去医院打掉。现在还能药流,越拖越受罪。” 陈砚舒将一股疯劲对准了秋雨,“你不用得意,你迟早也有这一天!” 秋雨冷淡地说:“有这劲,还是去给自己多买点补品和卫生纸吧。要是不注意保养以后怀不上,后悔一辈子。” 陈砚舒愣了一下,确实没劲跟她吵了,转而害怕起流产的痛来。 秋雨夹了书出门,去教室找位置趴了一会,起来编辑要发给徐念泓的短信。 她删删减减,忽然觉出,将那些事情化成文字形式,无异于重新细致地将之回顾了一遍,会让自己更痛苦。 秋雨放下手机,眉头压着乌云。 也许她该直接约见徐阿姨。 她烦躁地看向窗外,找出徐念泓的号码。 忽然发现一直在树下落灰的那辆自行车,不见了。 她站起身来,将那一排自行车打量了一遍,的确不见了。 武大风什么时候回来了? 中午的天气炎热,路上几乎没有人。 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走近,到了楼下,将车子推进去,与其他车子摆成一条直线。 蒙灰了半年的自行车被他擦得锃光瓦亮,像新的一样。 他忽然抬起头,秋雨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目光。 可能是服药的缘故,武大风比上次还胖,模样与之前有了很大变化。 秋雨心中唯有难过与愧疚,没有与他直面的勇气,下意识地从窗边缩了回去。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秋雨知道是谁。 她想了一会,鼓起勇气接起:“喂。” “秋雨,是我。”武大风的声音传过来。 秋雨调整了一会情绪,才说:“你好了吗?” “嗯。” 两人陷入沉默,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在听筒里轻轻划过。 武大风先开了口:“秋雨,你现在好吗?我看你瘦了,也不开心。” 秋雨感觉嗓子好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武大风继续说:“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卡片一收到,我就知道是你写的。我出院前,秋医生跟我说了你的难处,我不恨你。” 这份突如其来的谅解,带着深不可测的温情,秋雨不禁流泪,忍不住抽泣出声。 武大风似乎也很难过,声音微微颤抖,“秋雨,我思前想后,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 他深吸口气,“我之所以生病,是因为他给我发了一张图片,一个视频。” 秋雨听到这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听武大风说:“是一块手帕,上面有血迹,还有……” 说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