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视机被打开,点播了音乐频道。 此时恰好放出的是一首鼓点急促贝斯激烈的歌曲。 在越发急促的音乐之中,恶鬼被黑发青年用相同的死亡手法折磨了一次又一次。花瓶被砸碎,锋利的碎片砸落在恶鬼身上,恶鬼被攥着领口压制在墙面之上,从他口中流落的鲜血让领口处斑驳脏乱,黑发青年收紧缠绕在恶鬼脖子上的绳子,哼笑道:感觉怎么样? 恶鬼仰着头,发丝凌乱,他体会到了一次次真实的痛苦,被灌入符水的身体内部剧痛滚翻,他的脖颈青筋显露,恶鬼声音低哑地道:还不错。 很痛,他闷哼一声,感叹地道,你真狠。 江落温柔地笑了,他低下头,轻柔地安抚道:不要怕,接下来会有更疼的东西等着你。 极具报复心的人类将自己在梦中的死亡方式一次次地报复在恶鬼的身上。 从疼痛最轻的开始,一次次死亡程度加重。 恶鬼被重重摔在地板上。 他的双手双脚被缠缚得牢实,苍白病态的面色经过诸多手段后已然微微红起。恶鬼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凌乱,他狼狈极了,俊美无俦的面容上,笑容却越来越疯癫夸张。 江落脸上的汗珠从下颔滑落,滴落在了恶鬼的唇边。 恶鬼将汗水卷进唇内,低声含着笑意地道:恨意的味道。 下一刻,黑发青年裹着巳蛇的手臂,已经重重朝他腹部袭来。 巳蛇重击在恶鬼的身上,恶鬼仰着头,修长的身形躺在地板上,更像是被客人恶意玩弄的牛郎了。 江落这么想完,终于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池尤,你是不是没有想过你还有这一天? 音乐换了下一首。 心脏似的前奏合着乐声响起,扑通、扑通,恶鬼被江落拖着去了浴室。 恶鬼狼狈极了,但他的表情却很闲适,他看了看窗外已经微亮的天,才发现这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他被缠绕着符箓的绳子绑住的双手轻微地动了一下,符箓顷刻燃烧了一张。 江落余光瞥到,他冷笑一声,装作没有看到。 浴室里水声潺潺。 浴缸中的冷水满得溢了出来,瓷砖地面积了薄薄的一层水,滴答,滴答,淅沥的水声像是窗外的落雨。 江落将恶鬼放在浴缸里,本就满了的水面瞬间涌出了大半,顷刻间弄湿了江落的衣服。 江落看了看自己,轻轻地拍了拍恶鬼的脸庞,不满,池老师,你又弄湿我的一身衣服。 池尤慢悠悠道:我的荣幸。 江落抬起池尤的下巴,指甲掐入肉中,居高临下地道:看样子刚刚的那些教训还是没有让你学乖。 他耸了耸肩,站起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了他的身上,半遮半掩地展露出了比例绝佳的身形。 恶鬼的余光从他身上扫过。 黑发青年嫌恶地皱起眉头,不冷不淡地看了池尤一眼,在这待着。 他转身出去,打算换身衣服。 江落来池尤的宿舍时,只带了一身衣服。他这会儿只能从池尤的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他把新衣服扔在床上,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 脏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迹醒目,江落嘴角挑起,合着音乐声吹着口哨。 今晚很爽。 非常爽,今晚就是他穿越后最爽的一个晚上。 但还不够。 恶鬼的身躯没有受到损伤,即便他的精神痛苦,但也还不够。 十八次的死亡方式,还差几个最为疼痛的没有报复回去。 因为江落玩腻了,他想要找一找其他更能让恶鬼记忆深刻的方式。 江落穿上池尤的衬衫,哼着歌扣着纽扣,还没穿上裤子,浴室里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水声。 江落侧头,赤脚跑过去查看。 他打开浴室的门,但刚刚被他放在浴缸里的恶鬼却不见了,只留下飘在水面上的符箓和沉在水底的绳子。 江落挑眉,他转身就朝外冲去,但甫一转身,后颈便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往哪儿去? 江落被捏着脖子转过了身,恶鬼弯下腰,西装上滴下来的水,密密麻麻地砸到江落干燥的衣衫上。 你换了我的衣服,恶鬼和江落鼻息混着鼻息,用了我的东西。 池尤鼻尖轻嗅,笑了,现在还能闻得到 被掐着脖子控制住后颈的黑发青年如同被锁住一般,他的双目含着火光,再冷的冰块都能在他的眼中蒸发得无影无踪。 恶鬼莫名往前凑得更近,他的声音低得有些发沉,声线微哑,暧昧地道:今晚玩得开心吗? 开心极了,江落扯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