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在起哄,有的在夸赵云骑射如何如何好,有的在夸公孙瓒大度体谅属下。 穆嫒嘶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被叁爷擦的那半边脸痛得厉害。 她这一嘶,叁爷的手一顿,接着就被二爷攥住:“翼德,够了。” 放过穆嫒脸的叁爷给穆嫒夹了几筷子肉后,自个儿喝酒去了。 穆嫒靠在他身上,懒懒的夹了筷子菜喂到口中。 帐中,一声清朗的男声开口了。 他说:“我要方才穿红衣的舞姬。” 穆嫒:“咳咳咳……”那不是摸她的舞姬吗?子龙原来喜欢这么辣的? 叁爷以为她被噎住了,浓密的眉皱起,下意识就拍向她的背—— “翼德住手——” 二爷话还没落,穆嫒就已经被叁爷的一巴掌拍向案几。 嘭—— 帐中的丝竹之声,议论人声都消失了。 一时间,帐内安静极了。 穆嫒脸痛,额头痛,鼻子也痛,她从自己的案上抬起头,脸上还沾着一片肉。 她眼眶红了,眸子里蓄满了盈盈水光…… 实在是太痛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震惊地瞪着她,那双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声从主位上传来。 穆嫒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压下情绪,然后平静地把脸上的肉片取了下来,接过二爷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脸,环视帐中目光惊诧的众人,颔首道:“愚弟鲁莽,还望众位见谅。” 表面风平浪静,态度温和良善的某人实则案下死死抓着巾帕,想着回去怎么收拾她的好叁弟! 张飞自觉做错了事,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挪,离自家大哥远点。 二爷手抚在穆嫒背后,给她顺气。 公孙瓒笑着对穆嫒举杯:“玄德待人友善,也不能太纵容他们。” 穆嫒瞪了眼要去端酒碗的叁爷,见他手一颤,才对上公孙瓒,笑道:“叁弟性直只是太关心我。扰了大家的雅兴,备在此赔不是。” 说完,她就举杯,喝下半杯酒。 她态度实在温和,举止又得体,叫人生不起任何怨怼,这个插曲也很快被揭过了。 只有张飞才知道,自家大哥气性大呢!从那开始就不给他好脸色了。 赵云的目光就从未离过对面叁人,他内心升腾而起的渴望与躁动越来越难压抑。 他想融进去,想奉她为主,更想为此仁德友善之人征战天下。 羡慕二字的滋味,今日算是被他反复品尝了个遍。 宴会散后。 公孙瓒有些醉了,勾着穆嫒的肩膀就要把她往自己营帐里带。 二爷叁爷掰开他的胳膊,拉着穆嫒离开。 穆嫒则是侧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不远处的俊男美女。 男子额上青色的布带在风中摇曳,身后衣衫单薄的红衣女子赤着脚跟在他身后。 一个身长玉立,一个身姿袅娜,也算是郎才女貌。 “大哥看什么!”叁爷以为她还在惦记那个舞姬,捂住她的眼睛,凶道。 穆嫒还记得自己被他一巴掌拍倒的狼狈模样,磨了磨牙,教训道:“今晚你别睡了,把云长的春秋拿出来背吧,明日我抽查。” 叁爷松开手,情绪低落极了,平日里神采奕奕的圆眸都黯淡无光。 读什么书?他最讨厌看密密麻麻的字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