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子?敦子!给两位上妆!我们的录制嘉宾到齐了!” 秦文玉悄悄问道:“喂,他是祭宴里的人?” “你没见过他?” “祭宴里人人都戴着面具,怎么认识?” “是吗?他是我曾经的一次祭宴同行者,那次祭宴有我,他,还有你见过的田口律,”雨宫弥生点点头,说道:“他也是你下一次的同行者,能面是笑,你们还没有私下联络?” 笑? 秦文玉恍然,是他呀…… 难怪昨天他说自己今天有一点私事,原来是来岚山录节目。 “联络了,我们约在明天,我昨晚不是和你说过吗?”秦文玉小声说道。 雨宫弥生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目光在秦文玉和羽生文心的脸上来回了几次。 “你在看什么?”秦文玉问道。 “你和他长得有点像,他像你父亲。”雨宫弥生认真地说。 秦文玉脸色一僵:“呵呵,我觉得我也挺像你父亲。” “我没开玩笑。” “我也从不开玩笑。” 这时,羽生文心走了过来,在秦文玉警惕的目光下伸出了手,温和地笑道:“你好,我是羽生文心。” 秦文玉疑惑地在他的脸上看了好几眼,真的像吗? “秦文玉。”他简单地告知了名字。 羽生文心和秦文玉的手一触及分,听到秦文玉的名字后,他的目光越发令人难以琢磨。 “我知道,秦先生。” 第六十四章 案件 秦文玉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坐在他旁边的雨宫弥生更是一脸拒绝。 “一定要化妆吗?”雨宫弥生说这句话时竟然比在祭宴中遇到鬼的语气还要丧。 那位叫敦子的女化妆师宛如没听见一样,一边给她上妆一边啧啧称叹。 不仅是她,整个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雨宫弥生。 这个女人不化妆已经很美了,略施粉黛之后更是艳惊四座——虽然她自己一脸快死了的表情。 秦文玉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目光,虽然说在天龙寺门前,但拍摄的地点却不是天龙寺,而是天龙寺旁边的一处大宅子。 “那里是清水家,”秦文玉循着声音转过头,看到了羽生文心,他的长发束在背后,正看向秦文玉刚才看的方向,见秦文玉看着自己,羽生文心笑了笑,“据说清水家过去是这里的大地主,后来举家搬去了国外,屋子一直空着,现在还能看到庭院里的高大社木,听说是清水家祭祀的神明。” “所以,摄制组是闯空门了?”秦文玉斜了一眼瓜皮帽导演。 羽生文心摇摇头:“这些闲置的房屋后来被当地政府接手了,用作商业用途需要向他们缴纳一笔资金,这次拍摄,他们是缴了钱来的。” “说起来,到底要拍摄什么,只有我们三个嘉宾吗?”秦文玉问道。 “一档侦探性质的节目,节目组预先在清水家的老宅里设下了一个案件,我们会扮演六个拥有不同身份,但抱持着相同目的来到清水老宅的人。” “你看那里。”羽生文心一指。 【无人老宅发生神秘杀人事件,六人团死亡者逐渐增多,最终谁能解开谜团?】 秦文玉一脸无语地看着那条标语:“抱持着相同目的,那个目的不会是寻宝之类的老掉牙的故事吧。” 羽生文心无奈地点点头:“你说对了。” 这种节目拍出来真的会有人看吗…… “香川?香川!你死哪里去了?” 瓜皮帽导演大声喊道。 “北野导演,香川场务刚才进清水家的宅子,做最后检查去了。”一位工作人员回答道。 “不用了,快把他给我叫出来!”戴着瓜皮帽的北野导演一脸着急。 “是!” 秦文玉看向那位工作人员,他一路小跑到清水家门口,用力推开了门。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然而,他的动作也渐渐僵住…… 早上九点的阳光照进了衰朽的老宅,陈旧的空气里舞动着一层细小的尘埃——明暗之间,那棵高大的社木下,悬挂着一具无面的尸体…… “啊!!!!!” 秦文玉看得真切,那具吊在大树下的尸体的脸上没有任何皮肤,面部裸露着染血的森森白骨,红色的肌肉组织直接暴露在晨光下,整张脸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剜掉了,鼻子和嘴唇都没了,牙齿也染得血红,正滴滴答答地流出带血的泡沫。 那位去叫香川场务的工作人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秦文玉和羽生文心,雨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