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期盼又紧张,所幸此处无光,看不见脸上波澜,否则他一定看得见她掩不住的慌乱。 剥开内裤薄片,许希霖也在暗中探索,层层迭迭,他撩开她的缝隙,陷的陷,凸的凸,水水嫩嫩的一湖,罅隙开合时,露出一点点柔软的唇瓣——卷卷吮吮,如与她的小嘴接吻,又如渴兽取水,吸纳处,温软甜润,微微发抖,好像看见女孩子最初的模样,像从土壤里缓缓长出来的芽,新鲜,翠嫩。 倪夏初始只觉痒,后又觉得滑腻,那舌的探深,一次次扣撞到她心口上,胶着又急切,带着她的魂儿一阵阵飘,腹下涌出一股股热液,潺潺,漫过下身,逐渐将她吞没,又要她呼喊——进来,再进来些。 倪夏喉咙间发出呜咽一声,只觉两片阴唇在许希霖的嘴里剧烈收缩,又猛地一喷,好像灌到他口里什么,反复收腔又吐出,她整个人都在一抽抽地打颤。 半晌,许希霖擦了擦嘴上晶亮的液体说:“舒服吗?” 黑暗里,倪夏听起来气若游丝:“马马虎虎……” “想让我操?” “嗯……” 倪夏喘了几口气,又顿了顿说:“还是算了,你的处男之身还是留给你喜欢的人吧。”?她推开他,从箱子上跳下来,拖过书包要走。 什么叫“提裙无情”,许希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这儿还胀得发痛呢,看来只能要靠手来解决了,又不甘心,去拦她:“倪夏,其实我也想跟你说个秘密……” 又玩这一招?这是她玩剩的。 “许同学,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他看不见倪夏的笑,但也知道这笑挺坏的。 鱼溜脱手,他像个夜里赶鱼的新手,淌在水里,朝盲的黑夜里去抓,可总是徒劳。 倪夏则是逃也似的跑回家,她害怕着呢,生怕撩拨一头将醒的巨龙,自己却还没足够定力去驯服,反被巨龙吞噬。 傍晚,周宛打来电话,正好倪夏妈坐在旁边看电视,倪夏握着听筒只能嗯嗯呀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挂了。 “周宛那孩子就是优秀,每次考试都拿第一,你得多跟人家学习学习,你没看她爸妈在家长会上,简直就跟家里出了个大明星一样,连老师都说她将来肯定是清北的料子,真是,孩子出息,家长都跟着沾光!” 倪夏妈妈提到周宛,总要发出类似感慨,倪夏听得都快生理性反感了。 班里总有几个“别人家的孩子”,但因为周宛跟倪夏住得近,时常一起上下学,在言谈中周宛也会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优越感,比如她常说:“你考的那个分不用担心这些……这本书你都没读过?哎,我果然不能跟普通人聊到一起去……” 于是倪夏格外有种“本是同龄人,相煎何太急”的痛觉。 倪夏小时找人算过命,别的记不住,就记得大仙儿说她是自带“与他者相竞”的命格,倪夏不懂这命运的暗示,但她知道,她心里是处处要比着周宛方才得慰——她端详过自己的外形,胸挺腿长,确实比略有驼背还戴眼镜的周宛更有优势,至于智商,她也觉得自己比周宛机灵,她妈都说,她就是有点偏文科,理科稍微一用心,总分排名就能跟周宛不差上下。当然还有一点倪夏觉得自己比周宛酷,那就是她性早熟,看过不少18禁的读物和电影,她自认自己比大部分女生更早一步进到“女人”的行列。 今日的经历又是历史性的进步,她暗暗挑着嘴角听周宛在电话那头说:“……今天间操,许希霖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他对我是有感觉的,但你说他会不会自卑啊?我查了我们的星座,我觉得我应该再主动一点……” “嗯嗯,有道理。” 倪夏想,如果周宛知道,许希霖刚给自己口过了,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婊。 嗯,这么想都挺婊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