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听已经麻木,回他:【没完了还。】 等见到路淮津,陈听眼尖地瞥见后视镜里,后座上放着个包装盒,明显就是包的size,于是多嘴问了句:“那是你给客户买的礼物?” 路淮津说:“给你姐买的,上次忘了你姐了。” 陈听想起句台词,小声嘀咕:“我欠你的要用什么还。” “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路淮津沉吟片刻,懒洋洋道:“明天把证领了吧。” 陈听:“……” “那么草率,不算算日子?” 路淮津:“你信这个?” “也没有……” “那今天领?” 陈听突然意识到不对,“说什么呢,来不及了,人民政局工作日才上班,证件照也没拍,我可不想去现场拍。” 路淮津点点头,“也是,那明后天挑个时间把照片拍了,下周一领证。” 陈听觉得好像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了,于是点了点头。 非常草率又认真地定下领证日期之后,两人去往老宅接受疾风暴雨的洗礼。 陈可看见路淮津和陈听一同出现的时候已是愣了愣,再听到俩人说要结婚,她瞪着眼,不可置信,半天才反应过来,拉着陈听去了卧室,问她:“你结的哪门子婚?” 陈听开始胡诌,“他对我可好,求婚的时候给我买了一堆玫瑰,还有大钻戒,还说要送我好多好多股份。” 陈可怒其不争:“男人在给你画饼啊,多么廉价的画饼话术,小学生都能听出来,你也信?” 陈听看她这样,笑了笑说:“可我没什么可被他骗的啊,他那家世长相,哪样不是一等一的,对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陈可张了张嘴,无力反驳,半天才说出句:“可你这是闪婚。” 陈听:“闪就闪了,他还给你买包呢……” 陈可闻言,气笑了,“老娘自己买不起?” 等陈可见到路淮津送上门来的包时,她身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偃旗息鼓。 爱马仕喜马拉雅birkin,材质是爱马仕稀有皮革中稀缺度最高的湾鳄,即便有钱,也一包难求。 陈可忍不住欣喜,又敛住表情,视线转了转,嘴硬道:“拿来搞定我,还不如送我妹。” 外公在旁边毫不客气戳穿:“小听哪有你败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家,天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陈可不耐烦,催促陈听,“你们赶紧结婚去,我要被这老爷子烦死了。” 王姨在旁边笑起来。 这场无风波战役在路淮津钞能力的淫威下,稀里糊涂结束了,二人离开前,外公往路淮津手里塞户口本,嘴里说着:“其实你爷爷早跟我说了,我们正选日子,都觉得越快越好,过几天定下来,就能着手开始写请柬了。” 路淮津点头,“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 陈听咬了咬唇,心说这哪是坐过山车,坐火箭也不过如此,不仅领证快了,婚礼也快了。 坐上车,路淮津没立刻启动车子,而是拿着户口册,问她,“能看看吗?” 陈听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郑重其事的询问弄得有些紧张,也严肃表情,点头。 他翻开来,户主是陈听外公的名字:苏卓然。 户口本除了户主页,只有简简单单三页,陈听的在第三页。 这是陈听第一次让人看那么私密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不知道路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路淮津点头,“说过,还说你自小独立,平时自己拍照,攒了不少粉丝,很厉害。” 他的语调温柔,莫名抚慰人心,意识到自己就要和他组成一个小家,陈听垂着眼笑了笑。 或许是因为年长自己几岁,他好像永远那么周到,今天来之前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能为了搞定陈可,费心搞到那只birkin稀有皮。 突然觉得很庆幸,还好是他。 她用开玩笑的语调,说出最近以来一直很想说的一句话:“你也太好了吧。”说完,又颇为不自然地补上句:“夸我诶。” 本以为路淮津会一如往常,戳穿她的虚假,没成想,他没说什么,而是将户口本递还给她,“送你回家?” 陈听点头,“为了我明早的小组作业,辛苦路总亲自开车。” 几次相处下来,两人熟悉了好多,不说话也不显尴尬,说话时也是轻松愉悦的。 多半是陈听在说,他又答几句。 陈听就最近做的功课,交作业般细致无比地说着自己对婚纱照以及结婚证上那张证件照的研究,目的就是,让路淮津看看她对这个事有多上心。 路淮津心情看起来不错,基本只要她提出来的想法,他全都采纳了。 于是,快到陈听家时,两人基本达成一致—— 因为两人都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