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难得同意风涅的担忧与看法,但是这只不要脸的臭凤凰,怎么敢对他们宫主上手的?! 风涅悄无声息地顺着掌心给路明遥渡了点凤灵气息稳下他的身体,然后回答了白松鹤的问题:不拉着宫主,我怎能及时在意外状况发生的第一时间将他带走? 他唇角浅浅勾起,脸上难得带笑:白长老是在担心什么? 我与宫主不过是纯洁的上下关系,而且还都是男子,应当不至于握个手都能让白长老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白松鹤觉得风涅肯定是在路明遥身边待得久了,也学坏了。 这种一开口就能气死人憋屈死人的语气,不就是路明遥总用来应付那群老狐狸的吗?风涅就是仗着他不能把他和路明遥的秘密说出口,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与他对峙。 路明遥在僵持的气氛中开口:罢了,风涅说的也不无道理。白长老,他既然爱跟着我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职责,你应该感到放心与高兴才是。 有风涅在身边,路明遥就能够把这一次的事情给混过去。 他走到香炉前,但没有随意上手去碰:此炉应该还用了魔族或妖族那里方能寻得的东西铸造,以它身上带着的怨气,指不定甚至熔炼了不少妖魔的元魂。 他放开了风涅的手,淡定地对仇天闵说:天闵,你把它带回来确实是个好决策。放到仙宫里,比落入其他有心之人手中要好。只不过我们尚未完全弄清那秘毒所有作用与解法,也不便立刻将它交给铸造师研究。 路明遥决定暂时先把东西给封印起来,而且是他亲自下的封印法阵。 这回是有风涅在,但天天让这东西在他面前晃悠也不见得是好事,在他把身上的毒咒给解了之前,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白松鹤与仇天闵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领着风涅在白松鹤的注视下把东西在仙宫里的密室封印好后,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书房的方向回去。 他把白松鹤打发走了,跟他一起的只有风涅。 风涅对仇天闵的戒心依然很重:我说过他不安好心,或许就是他下的毒,借故把东西带回来想测试你的身体情况。 他越说越气,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跟路明遥说话的语气有些过重:如果我稍迟钝一些,在见到他们把香炉弄进房里时没有多思,如果出了事你打算怎么办? 寂静的廊道上,周围没有看守的护法经过,只能见到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身影。 路明遥抬眸打量了风涅一眼,问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用这样的语气问我这个问题? 他的语气挺清淡,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分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风涅以为他事到如今依然考虑着身份之别,还为此感到不满,心里升起些许怒意之余,似乎还带了一丝委屈。 他冷声反问:怎么?尊敬的宫主大人,你是打算训斥我吗? 路明遥沉吟半响,回道:如果你是以护法的身份对我说的话,那我就要治你的罪。 顿了顿,他清冷的双眸忽然攀上些许笑意,就那样认真地注视着风涅接道:如果你是以道侣的身份关心我,那我就原谅你。 风涅的视线猝不及防闯入他浅笑盈盈的双眼,心中微动,冷冷回道:别想太多,我没有关心你。 他又习惯性别开了视线,盯着路明遥身后廊道旁的大红柱子,沉声说:只是担心你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不仅要给我添麻烦,还得怪我没第一时间把你看好。 说完,周围安静了许久。 风涅又把视线挪到路明遥身上,见他依然浅笑着注视他。 风涅恼羞成怒,既然知道别人会担心,你自己以后就多注意些。 路明遥盯着风涅,脑中有那么瞬间闪过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倘若他和小凤凰不是一场误会,那该多好。 路明遥很快就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伸出手趁风涅反应过来前调皮地在他双颊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对于自己的情感,他向来很理智也很清醒,不会轻易被短暂的动摇影响。 初回仙宫,书房里自然是已经累积不少需要处理的文书。 路明遥也不觉得累,在里面一待就待到了天黑。期间风涅就一直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路明遥也没看过他一眼,或和他说过一句话,只专心埋头于自己的公务。 直到白松鹤前来拜见,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白松鹤把端盘放到一旁的茶桌上,说:天闵交代说这几日因为受伤无法亲自照顾您,所以这段时间的安神花茶都会由我负责。 他小心翼翼捧起茶杯,走到书桌前后慈蔼道:希望宫主别嫌弃我老人家,手艺没天闵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