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不适应眼前的情景,它嫌弃地甩了甩头,把自己的鸡冠从原溜溜的爪子下解救出去,“谁要跟你做兄弟?” 王·原溜溜·钦原受不了这委屈,转身就跑到俞晚身边去告状,“老大,它这是不是破坏第一宗的和谐友好?” 还不等俞晚有所表示,一直蹲在柜台上的阿喵突然跳了过来,正好落在了卢花的尾巴上。 骤然被抓了一下尾巴的卢花,扭过脖子向后看,尖叫一声,“猫啊!” 俞晚看着一溜烟跑到后院,吓得不肯再出来的卢花,又看了看似乎找到了新玩伴,兴奋的追过去的阿喵。突然觉得,以后这饭馆里,怕是要更热闹了。 后院里灵兽妖兽玩成一团,俞晚跟着看了一会儿,又走到柜台边,看岑逸记账。 这时候饭馆里没有食客,大堂里安安静静,于是岑逸拨动算盘的声音就愈发响亮。 算着算着,岑逸忽然问她,“卢花是今早破的壳吗?” 俞晚于是把卢花破壳的经过,还有今早的变化,一起同他说了一番。 岑逸听后不置可否,只在对过一遍账,合上账本以后,闲闲说了一句,“阿喵好像很喜欢和卢花玩儿,以后就让它们俩多相处相处吧。” …… 忙碌的一天又快过去,临近打烊的时候,传音符亮了一下,是无极宗的马玉又来定外食。 时间地点都还是老样子,只是这一次传音符传出的马玉的声音,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心虚。 俞晚只当马玉是在辟谷一事上过不去,心里挣扎得厉害,准备好了东西以后,便将东西都放进乾坤袋,让小馄饨背好了送过去。 自己则非常不情愿的去了跨院,继续练梅花桩。 今晚的月色有些朦胧,于是跨院水面上映着的月亮、与无极宗后山小池塘里映着的月亮,也都显得很是朦胧。 马玉的手里拎着一只食盒,那里面原本放了两张蓑衣饼,但此刻却有一张蓑衣饼被拿在坐在假山石上的紫衣少女手中。 他站的位置有些远,于是就只能看到紫衣的少女对着蓑衣饼出了好一会儿神,然后才慢慢的将蓑衣饼送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 云皎月有些久违的看着手里拿着的蓑衣饼。 像现在这样在后山悄悄吃东西的时光,好像已经变得很陌生了,但当她刚成为无极宗弟子的时候,这样的时候却是常态。 那时候君离就好像在她身上放了一道寻踪符一样,只要她偷偷带了东西到这里来吃,下一刻保准就能看到君离忽然出现,然后用那双潋滟凤眸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现在…… 云皎月回身看了一眼,除了看到那个内门弟子呆头鹅一样木头似的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当然,君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从青崖剑庐回来以后,她还没有见过君离一面。 她也曾试探着进仙灵殿,但刚到门口就被一道无形的法阵拦了下来。 其实在那之前,她也只隔着一道屏风和君离说过几次话,具体的情况她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君离把俞晚带走以后,无极宗的大阵突然引起一阵波动。 再然后,君离的灵力就有些不稳了。 她一口一口咬着蓑衣饼,怀疑无极宗大阵波动、君离灵力受损,都与俞晚有关,只是她没有证据。 一个蓑衣饼很快就吃完了,云皎月也在这时候察觉了气海的变化。 那原本破损的气海,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复苏,连停滞已久的灵气,也重新顺畅的流转起来。 而这一切,都因为她刚刚吃了一个蓑衣饼! 可这是俞晚做的东西,俞晚她……到底用了什么本事,竟能让这么普通的一个吃食,暗藏这么大的威力? 想到这里,云皎月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仙灵殿的方向。 如果君离也知道俞晚做的东西有如此功效,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带俞晚回来—— 她绝不允许! …… 月色又朦胧了一些。 俞晚站在第三根石柱上。 她已经不知道掉下去多少次,每一次爬上来,她都要再捏一道诀烘干衣服,继续在石柱间腾挪。 然而面前的这一根一根仿佛永无止境的石柱,就像是在同她作对一样,每次在她以为到了合适的落脚点时,却偏偏又一脚踩空。 距离论道大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俞晚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感觉无数的那些话像一道魔咒一样萦绕在她耳边: “基础不打牢,打群架就吃亏!” “先定个小目标,夺个魁首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