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我就不止一次告诫你,让你一日三省——” 延寂的话,打断了俞晚的思绪,“师父花在你身上的心血那么多,想当初你在宗里闯了多少祸?哪次不是师父出面为你善后?” “你不说感念师父的教诲之恩,也不该如此恩将仇报,甚至还将怨气发泄到小师妹身上,做出那等戕害同门、不知悔改、离经叛道之事!” 延寂前面的话,俞晚勉强还能听上一听,然而之后的那些,却让她诧异万分,还有些觉得好笑。 “这些话,你是什么时候听说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延寂似乎并未仔细听她的话,眼里的不赞同还有怪罪之意愈发的明显,“师父收徒本就不需要我们点头,更何况同门之间本就该相互爱护,互敬互助,我当年是怎么教你们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就算是小师妹真有哪里做得不好,她毕竟年纪小,入门又晚,看在师父的份儿上,你也该包容一二,怎能如此任性!” “如今是小师妹命大,即便受你一剑也没什么大碍了,可你不但不曾向小师妹道歉,竟然还顶撞师父,擅自另拜宗门!” “你可知道,你此举,不仅仅是寒了师父的心,更是给无极宗内外门弟子留下了恶劣印象?”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妄为,师父不得不耗费了大量心血救治月儿,如今师父又被你气得闭了关,不知何时才能修养好?” 延寂说这些话的时候,到底还是顾及了一番周围,在周围设了一圈结界。 是以外面的人看过去,只当他们许久未见,是在叙旧。 而直面这些的俞晚,也终于收起了在面对延寂时惯性的乖巧,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这么说,你还不知道云皎月身怀魔核的事?” “魔核?”延寂果然懵了一下,“什么魔核?” 又下意识认为俞晚是在胡闹,更加不悦,再出言时便带了些许失望之意,“我在说你做错的事,你不自行反省,怎么还信口胡说?” 俞晚懒得和他废话,只点点头,“看来她还真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话说完,她便打算走出结界。 然而那结界就好像知道她的意图,竟是也跟着她的向后退去,让她接近不得。 俞晚见状,叹了一口气,转回身看着延寂,“难不成,你专程来和我说这么一通,就是要逼我认错?” 延寂叹了一声,“既然知道做错了,就得认错。” “晚儿,”他缓和了语气,“我知道,你只是脾气急了些,受不得委屈,现在有大师兄在这里,大师兄自会给你做主。” “只要你乖乖和我回去,向师父认个错,再给月儿赔个不是,大家都是同门,哪里能有隔夜的仇呢?” 说完这些话,延寂自以为他已经把道理都掰开了给俞晚讲明白了,于是他理了理衣袖,等着俞晚像以前那样认错。 “知道做错了?” 原本只有两个人的结界,忽然多出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俞晚听出是谁,一下子回过头去。 岑逸略显玩味的语气接着又响起,在开口的同时,人也已经闲庭信步似的踏着结界走了过来。 “有些事,不是你说一句做错了,就是真错了吧?” 随着岑逸的走近,他身周那些被踏碎的结界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