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项目组过来打探消息的人。魏昊说,李主任在另一个会上,开完会就过来。 楼道里的人进不去实验室的门,站在外面干着急,一位陌生的研究员抓住祁阔的袖子:你好,请问你是祁阔祁研究员吗? 祁阔后退一步,撇开陌生人的手,表情冷淡地问:是的。 听说您研究出了时间穿梭机,我们可以观摩一下吗?他问,我是地下水治理项目组的黄子弈。 我也想看,我是农业四组的倪帆。 还有我,工业十二组的张旗。 楼道里或倚或蹲的研究员纷纷涌到祁阔面前举手,仿若重回校园时代期待老师发小红花的小学生们。祁阔被人群逼退两步,脊背顶进严朗怀中,他说:里面的机器是保密项目,目前在测试阶段,具体细节不能向你们透露。 测试完成后,项目会对外界公开吗?黄子弈问。 祁阔说:不会,这是一项永久的秘密。话音刚落,十几个保安通过消防通道进入走廊,连成人墙把研究员们圈在中心,李岩从电梯处走出来,说:185层是保密层,你们怎么进来的? 有人给我发消息,说这里有时空穿梭机。张旗小声说。 其他人也是被消息叫来的吗?李岩问。 是。 是的。 稀稀拉拉的承认声响起,李岩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出来。他看向祁阔,眼神示意祁阔开门。 祁阔摁下指纹开门,四个人走进屋内,最后进门的魏昊迅速关上门。 启动台的光屏已经打开,密密麻麻罗列着复杂的代码,穿梭机的球形舱内蹲着一个男人,他失魂落魄地捧着一把钥匙,看到有人进入房间也不躲不避。 他是谁?严朗问。 李岩瞟了一眼男人,说:李浩坤,农业研究部李主任的儿子。 他从哪拿到的总控钥匙?祁阔问。 我刚刚开的会,就是关于丢失的总控钥匙的。李岩叹气,说,李浩坤的情况比较复杂,他 话没讲完,只见李浩坤踩着台阶三步并作两步跳下球形舱,神色异常兴奋地朝祁阔跑来。严朗抬腿一脚踹到李浩坤的腹部,他用的力气不大不小,正好把李浩坤踹个跟头。 严朗单膝跪在李浩坤腰间,单手抓握对方的手腕,抢过总控钥匙丢给李岩,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让我回去,求你了,让我回到两年前的1月8号。李浩坤大声喊着,他用尽全力在地上扭来扭去,试图挣脱严朗的控制,严朗险些没摁住他。 祁阔烦躁地皱眉,随手拿过桌子上的低压电棒,对严朗说:你离他远点。严朗不明所以地松开手站起身,李浩坤一个骨碌爬起来,还没接近祁阔,就被滋滋啦啦作响的电棍抡到原地昏迷。 李岩轻咳一声,说:也不用这么粗暴。 两年前的1月8号发生了什么?严朗问。 李浩坤的妻子车祸去世,就在2086年1月8号。李岩说,从那往后,他的精神出了点问题。 李浩坤见过穿梭机,我去预约杨工的时间给他做记忆清洗。祁阔说,他并未因为凄美的爱情故事动容。 他妻子出车祸去世的时候已经怀孕四个月,那时候的他正在洗浴中心潇洒。李岩说,他是弱精症。 严朗看向李浩坤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鄙夷,祁阔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的东西丢失,说:这时候做记忆清洗不合适,严警官回到过去改变时间线之后,我们再给李先生做清洗。 李岩说:可以,用这种方法也算是解决了李维民的一桩心病。 祁阔走到启动台前,输入一串复杂的代码,摁下按钮回到初始页面。 李岩问:项目进展到哪一步了? 严警官这边,除去八号锚点的记忆正在建模中,其他锚点的记忆和叙述已经做完分析。祁阔说,穿梭机已经测试过两轮,还有几个节点需要调试,整个项目的落地差不多还需要十五天。 十五天。李岩思考片刻,说,好的,我知道了。他看向严朗,谢谢严警官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应该的。严朗弯弯眼睛,脸颊露出一个笑涡。 祁阔冷淡的目光随着严朗的笑意而温和,他问李岩:主任还有别的问题吗?暗示李岩没别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