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还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呢,”顾明月道:“你不是让我中午去御书房用午膳么,然后母亲她就说我准太子妃就是不一样,连饭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了。” “然后我就问她呀,我说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说,是不是怕惹皇舅舅生气,让尚书大人再次回府休息。” “然后她就生气了呀,要打我。”顾明月一脸的清白无辜:“幸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说不定就要毁容了呢。” “原来主因在于孤。”沈亭看向康平长公主:“长公主对孤有不满,大可以当着孤的说,没必要找郡主撒气。” 康平长公主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可面前之人是太子,她只能受着。 陈文躬身道:“太子息怒,长公主对太子并无任何不满。” 沈亭哦了一声:“那就是单纯地不喜郡主?” 陈文躬身躬得更低了:“太子息怒。” 沈亭没看陈文,对太后拱了拱手后便带着顾明月出了慈宁宫。 “你怎么回来了?”一出慈宁宫,顾明月就好奇地问。 “感觉到你要受欺负,回来帮你。” 顾明月美目一翻,表示不信,但其实沈亭说的是实话。 他走出宫殿后想起他让顾明月去御书房用膳一事很有可能会引起其他人,比如康平长公主的不满,担心顾明月才折返。 离用午膳还有段时间,沈亭先去御书房处理政务,而顾明月则去了东宫。 巧得很,这次给顾明月送茶点的还是上次那个宫女。 再见她,顾明月心里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喝了点茶,顾明月逛了起来。看见一个院子,门前站得有侍卫,她好奇地上前,侍卫将她拦住:“书房重地,不可擅闯。” 顾明月没想进去,但是…… 她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 侍卫很年轻,板着脸道:“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进。” “郡主,”恰在这时,江东走了过来:“您怎么来了?” 顾明月指了指书房重地:“不能进?” “别人不能进,您当然可以,”江东道:“殿下说了,整个东宫,您想去哪就去哪。” 侍卫皱眉:“太子没说过这种话。” “你跟着太子久些还是我跟着太子久些。”江东训他,而后对顾明月道:“年轻,不懂事。” 侍卫咕哝:“太子本来就没说过这种话。” 顾明月忍俊不禁:“挺好的。” . 御书房。 听见脚步声,皇帝抬头看了眼:“回来了。” 沈亭没有坐到他的案桌后面去,他走到皇帝旁边:“幸好儿臣回去了,不然郡主就要毁容了。” 皇帝停笔:“怎么回事?” “康平长公主想打郡主,若非儿臣回去得及时,巴掌差点就落在了郡主脸上。”沈亭道:“您也知道,康平长公主一直不喜郡主,这次因着儿臣让郡主来御书房用膳…… 沈亭把顾明月告诉他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皇帝听。 皇帝越听脸色越难看,以前康平为难端阳也就罢了,可如今端阳是太子的未婚妻,她还为难端阳便是不给太子面子。 不给太子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 “她向端阳道歉了吗?”皇帝问。 “父皇,她是郡主母亲,怎么可能向郡主道歉。”沈亭道:“或许等郡主和儿臣成亲后,应该会好一些。” “那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皇帝沉吟片刻后叫来朱丁,让他准备圣旨。 沈亭:“父皇?”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朕帮端阳出气么?”皇帝低头写下圣旨:“将她从长公主降为公主,也算是给她个警告。” 沈亭拱手:“多谢父皇。” 皇帝乜着他:“不担心影响到端阳?” 沈亭道:“利大于弊,况且众所周知,康平公主不喜郡主。” 中午用膳时,皇帝与沈亭不约而同地没有提起这件事。 顾明月也没看出任何不对来,直到她回了国公府,睡了一觉起来,忍冬告诉她康平长公主成康平公主。 不用问也知道是沈亭做的。 这一刻顾明月深刻体会到靠山的好处,虽然她父亲也是她的靠山,可毕竟只是臣子,还是身为太子的沈亭更厉害。 另一边,收到圣旨的康平公主都懵了。 其实长公主与公主爵位等级是一样的,一般来说,新帝继位后,他的所有姐妹都会被封长公主。 从长公主降为公主,对康平而言是一种侮辱,也是一种信号――皇帝对她有意见。 “公主殿下,”礼部官员温声催促:“您快接旨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