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刚接手魔界没多久,一切布置按自己喜好的来,所以就连称呼也是。他毕竟腹内还有那么一些风花雪月的雅俗兴致,就将过往一并推翻,自称尊上。后来的手下也都这么称呼他。不巧这只滚的比较早,他滚的时候,尊上这个称呼还未深入人心。 是以许久不碰面,他一见季柯,张个口闭个嘴仍旧叫大王。 丹阳眼角跳了跳,抬起眼:大王? 季柯面不改色:我倒想亲眼看看,那个极爱奢华的赤灵王,是否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毫不做作地就自己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丹阳瞧着并未生疑,只是垂眸看向地上的魔。 你躲在钱小姐的房中,有何意图。 他的剑已经收了起来。 如无必要,丹阳的剑从不指向任何人。即便是对手也是。不以剑尖指人,是他对于别人的一种尊重。对手者,切磋也。害人者,杀也。不过如此。 摩罗那挣了挣,发现这个剑修与以往那些草包不同,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且身上八卦剑气愈挣愈紧,实在无法逃脱,干脆也不做无用功。 他直接了当道:你又是哪根葱,敢来管爷爷我的闲事。 你先说你是哪根葱。 摩罗那怒道:你才是葱! 丹阳缓缓地眨了下眼:葱才管葱的闲事。你说我是葱,岂非你也是葱。 摩罗那接触过的修士道士之类,无一不是呔大胆妖孽岂容你放肆胡言乱语残害他人之类,一漂光亮的大道理,从没有一个葱不葱和他辩论的。一时竟然被堵地说不出话来。 眼见自家旧部一脸愕然傻在那里,季柯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一脚就踹上了摩罗那:少废话。想威胁就赶紧的有事说事!堂堂魔界出来的竟然要脸不过别人,丢不丢人。 钱员外震惊道:这怎么能叫威胁呢! 季柯立马改了口:快些,把你如何残害钱小姐的事全都抖出来。说着立马又追补了一句,坦白从宽可从轻发落,饶你一条性命。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万一剑修一个手抖杀了,他这个当头的良心还是会抖上两抖。 摩那罗愤愤盯着他,确认这个满口胡话的人不过是与魔尊长得相似,实在不是同一个,便冷笑一声道:害人就是害了,你们又没瞎,还非要问。 季柯又踢了他一脚:详细点。 摩罗那沉默了一下,闭紧嘴,不打算言语了。这副小模样一看就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啊! 不过钱员外可不管,他只知道眼前突然出来一个妖物,还坦白承认是自己害的钱小姐卧床不起,立马叫道:烧了他,烧了他为我女儿报仇! 她死了吗你就为她报仇!摩罗那被他叫得心烦,原来就不待见这个老头,眼下更是恨不能拿眼刀子剐死他。若非有言在先,他钱家上下还能活到现在? 钱庭之一窒,叫得更大声了:他还敢口出狂言!说着就去拉丹阳的袖子,高人,这种妖物还留着作甚,赶紧收了他啊,万一被他跑了可怎么办! 不急。丹阳抬手,将自己的袖子从钱庭之手中抽了出来,尚未有人,能从我的剑气中逃脱。夜还长,有的是时间。 慢慢听故事。 摩罗那震惊了。他皱着眉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丹阳看着他,忽然道:钱小姐让你来的。 不是! 季柯终于还是捂住了脸。这个反应,明明白白告诉对方你猜对了。他既然能缠了钱小姐两年,还完美地避过了过往修士道人的收捕,又瞧着十分凶恶的模样。 怎么到了丹阳手里就没脑子了呢! 丹阳了然:那就是了。 摩罗那简直要跳起来咬人:你聋吧! 丹阳却不理他了,只转身对钱庭之说:他不肯说,我就只好问钱小姐了。 钱员外有些懵,一直未说话的钱夫人却扑了上来:你想对媛媛做什么!张牙舞爪一副恨不得扑到丹阳身上又撕又咬的架势。 你胡说八道!有妖物你不收,却要扯上我女儿做什么! 向来温婉和善的夫人忽然变了个人,一下又尖利又凶悍起来,搞得钱员外也有些发晕,但他还是晓得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当下附和道:对啊道长,你不收妖物却在这胡言乱语,还说是媛媛让他来的,污蔑小女清白,实在没有这个道理!他伸手指向摩罗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不人不鬼,凭空从媛媛房梁上掉下来,难道不赶紧杀了他! 钱员外 沉默着的季柯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