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给蔚楠撑腰了。 这种时候要再提什么要求那就是不懂事了。 蔚楠连忙撑起身子,摇了摇头, 语气恳切的说:“谢谢领导关心,我没有什么困难需要组织帮助。我现在生活挺好的,身为纺织厂子弟,厂里对我和我妹妹都很照顾,帮我们处理了不少问题。” 听她这么说,唐厂长和王主席明显松了一口气,望向她的目光再次充满了欣赏。 “对,小楠说的对。她们姐妹俩都是我们厂的子弟,领导们放心,有我们在,她们肯定不会受欺负的。”王秋月连忙许下了承诺。 武装部的同志们走了。 没多久,厂里管后期的干部就来了。 进门就塞给了蔚楠一沓厂里的内部票证,全是一些紧俏物资,食油,腊肉,熏肠之类的。 说是厂里给她们姐俩的营养品,可以随时凭票去食堂领取东西。 等厂里的人也离开后,天都黑透了。 蔚楠自己躺在病房里,默默的思考着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儿,等待着姜司锐回来。 今天她还没有见到这个人,却先看到了他的办事手段。 自己原本以为像山一样压在头顶上的东西,原来对于他来说,竟然是这么的不值一提。 蔚楠说不出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尽管理智告诉她,她欠那个人的越来越多了。 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竟然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和畅意。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再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 姜司锐回来的有点晚,他到病房的时候差不多快九点,医院里连灯都熄了,蔚楠更是已经昏昏欲睡。 进门后,他一句话没说,快步走到病床前,担心的伸手在蔚楠的额头摸了摸。 显然是已经听说她白天发烧的事情了。 蔚楠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朝旁边避了避。 再转头时才看到那人停在半空的手和明显有些受伤的眼神。 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推开他的手坐起了身:“你喝酒了?” 姜司锐闻言愣了一下。 仿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蔚楠到底是在躲什么? 他连忙收回手举到鼻子边闻了闻,然后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之后才解释了一句:“嗯,见了几个熟人,推不开喝了两杯。” 说完,生怕她不高兴又补充了句:“没喝多少。” 而说这话的时候,他脸的表情比之刚才要好看了很多,望向蔚楠的眼神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柔。 只可惜蔚楠并没有注意到,她脑子里只有这人刚才说得那句“遇到熟人,所以喝了两杯。” 是什么样的熟人呢? 自然是帮过忙的人。 蔚楠明白人情都是要有往才能有来。 人家今天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身为她的丈夫,姜司锐肯定是去还这份情了。 至于怎么还,是单纯的就只请吃一顿饭? 还是要付出别的什么去等价交换,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欠下的这份情都大了去了。 大到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还给这个人。 蔚楠默默叹了口气,轻声说:“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可两个人心照不宣,知道彼此都明白。 对于蔚楠的道谢,姜司锐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病房里一时间静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蔚楠有点坐不住了,这样的沉默让她感到很尴尬。 她拧了拧身子,试图要再寻找一个话题打破这份静寂。 而这时,姜司锐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他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用手在蔚楠的脑袋上轻轻戳了一下。 语带调侃的问:“我长得到底有多可怕,你至于吓得连和我说话都不敢看着我的脸吗?” 蔚楠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好说着话呢,这人居然会戳自己的头。 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不由得抬起头朝他看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