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只有无尽的嫌弃和鄙夷。 王云潇心里不服气,林家如今都落魄了,林虞有什么资格鄙夷她,她们二人相比,她才是高贵的那个,林虞合该被她踩在脚下,凭什么能用这种眼神看她。 王云潇满腔愤怒,只想和林虞比个高下,没想到林虞跟本没把她当回事,只乜了她一瞬,就把目光投向卓成公主的软轿。 卓成斜倚在软轿上,眉眼含着笑正在向林虞招手,林虞上前一步,给公主行了一个礼,公主叫起后,她就恭恭敬敬垂在原地,等着公主开口。 卓成潋滟的美眸上下打量着林虞,而后露出满意的神色,她柔声道:“陆悯命不错,阴差阳错的竟娶你这样一位贤妻,他前半生过得艰难,后半生就劳你照料了。” 卓成语气诚挚,听起来是实打实的关心陆悯。 林虞不知陆悯与卓成有何渊源,但还是懂事颔了颔首,仅凭赵氏的配房刺杀陆悯这件事,林虞就能推测出陆悯年幼时过的有多艰难。他的性子虽左了一些,对她却是不错的。她不是没有成算的人。 林虞抬头迎上卓成的目光,恭敬道:“陆悯是林虞的夫君,林虞定会全心全意照顾他的。” 卓成点了点头,轻轻抬起柔夷,轿夫会意,抬着软轿向前走去。富丽堂皇的软轿已远去,卓成公主留下的牡丹香气却久久不散。林虞看着远去的软轿不由陷入沉思。 卓成公主年少时对当时的骠骑大将军一见钟情,当即就向圣上请旨招骠骑大将军为驸马,成亲后二人举案齐眉,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大瑞十八年,元宵节,卓成与驸马一起到皇宫赴宴,宴会之上龚酬交错,衣香鬓影,驸马心情畅快,不由多饮了几杯,酒酣之后得意忘形,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了圣上最宠爱的煜妃。 元宵宴会,盛大恢弘,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皆在场,圣上启能容驸马丢皇家的脸面,当即下令将驸马凌迟。 从那以后用情至深的卓成不见了,她沉迷于声色犬马,在公主府养了上百名面首。纵欲的人,气色总不会太好,林虞本以为耽于□□的卓成会是一位萎靡憔悴的中年妇人,没想到卓成美艳华贵,气度斐然,还不动声色为她解了围。 林虞回到凌园的时候陆悯正专心致志地雕刻木头,他身穿白色寝衣,鸦色的头发如瀑布一样垂在身侧,目光专注地盯着刻刀,碎碎的木屑从他手中掉落。 陆悯有一双巧手,无论做什么都做得极好。林虞抬脚向陆悯走去,低头一看,白皙的小脸立马涨成了血红色。 她后退一步,颤声道:“你、你怎么能雕这个东西?” 陆悯把刻刀放到桌子上,拿起雕好的东西吹了吹,将上面残存的木屑吹走,抬眸在林虞鼓囊囊的月匈部扫了一眼,悠然道:“我照着你那个地方刻的,是不是很逼真,尺寸应该也差不多。” 林虞下意识看了一眼桃子形状的木雕,那木雕色泽白皙,圆润饱满,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点,简直跟她那里一模一样。她赶紧抬手抱在胸前,感觉自己就像是没穿衣裳一般。 她轻轻咬住下唇,粉嫩的嘴唇被咬出一道细细的白痕,手指绞在一起,不自觉地摩挲着。陆悯他怎么、怎么能这么无耻,一大把年纪了,还一点脸面都不要,简直就是为老不尊。 陆悯抬手在桃子的顶端点了一下,又移到另一半的顶端去把玩,狭长的丹凤眼中露出玩味的意味,林虞这下不仅是小脸就连脖子都变的通红,她扭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脸皮不能这么厚。” 说完重重地将门阖上,逃也似的向远处走去,这时屋内传出陆悯极其欢快的笑声。 芫荽正坐在树荫下绣鞋垫,看着林虞急匆匆的样子,不由问道:“小姐您走这么快做什么?” 林虞抬手将额头的细汗擦掉,不自然道:“不做什么,就是出来走走。”说完将目光投向芫荽鞋垫子上的绣花,红配绿,黄配蓝,丑的一言难尽。 芫荽手巧人也实在,偏偏品位十分差,无论绣花还是穿衣,总是出乎意料的难看,林虞耐着性子道:“你不能这么配色,松花配桃红,葱绿配柳黄,赤红配雪白,这样搭配会好看很多,万万不能红配绿。” 芫荽点点头,利落的把自己绣的花拆掉,重新绣了一棵凤尾竹,枝干绣成葱绿色,叶子绣成柳黄色,葱绿和柳黄互相映衬,果真比她之前绣的好看很多。 林虞不想回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