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沉默,两人回到南家,一推门便看见堆放在客厅大包小包的礼盒。 星星回来了。 一个身穿墨绿色旗袍,身姿窈窕的女性转过头,如水墨画般地温柔。 南仰星一点头,对这种亲切的关怀很不适应:我回来了。 南夫人的目光落在南仰星的身后:这就是你说过的温思淼同学吧,可真是一表人才。 温思淼微微颔首:您好。 什么您啊,那么客气。南夫人笑开,叫我阿姨就好。 南夫人是个极具亲和力的人,能通过三言两语拉近关系,对待温思淼的态度更是令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起吃饭时体贴得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嘴里不断念叨思淼可真是个好孩子赞不绝口地夸奖。 温思淼吸引去一部分火力,这让南仰星感觉轻松不少,行动上也自在了些。 南夫人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我们星星很少对一个人这么好。 南仰星咳嗽两声,将话题岔开:爸爸呢? 南夫人柳眉一竖:还不是就知道忙公司里的事,回国第一时间都来看看你。 南仰星只能表示理解。 等吃饭完南仰星准备拉着温思淼一起上楼,防止温思淼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被南夫人注意到。 怎么不多陪妈妈说会儿话? 南仰星深觉自己是个青春期叛逆崽,指指温思淼:我还有些话和他说。 南夫人无可奈何,顺嘴提及:星星最近是不是都没去过公司? 说实话,南仰星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个必要:嗯,学习有点忙。 南夫人也听说这两天她家星星上课特别积极,多亏温思淼的带动,劝说道:毕竟你也挂名了个职务,偶尔还是要去逛一逛的。 南仰星应下:好,我有空就去。 南夫人笑眯眯地:我们星星可真乖。 将南夫人应付过去,南仰星拉着温思淼进入自己的房间,把门一锁,就开始正式谈话。 南仰星: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温思淼被推到床边坐下:什么?大概是不要和南夫人告密之类的。 南仰星第一次在背后说人坏话,很不适应,右手不断搓动衣角:就今天我们遇见的那个陆羽尘,你以后尽量避免和他见面,最好躲着走,也不要两个人单独和他讲话。 这是温思淼的意料之外:为什么? 南仰星试图将后果说得严重些,但又不能用没发生过的事举例子:因为他喜欢陆余生,你明白吗?他手段比陆余生还过分一万倍。 温思淼抬眼:你怎么知道? 南仰星大言不惭: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温思淼不置可否。 这个大脑比鹅毛还要苍白的小少爷,在上一世可是完全没注意到。 15.不许过去 时间越久,便越能察觉出两世的不同。 南仰星还在细数陆羽尘的缺点,结合着发生过的那些烂事,完全没有注意眼前人愈发微妙的神色。 反正你千万别和他扯上关系。 温思淼表现得很顺从:好,我明白。 这是比较久远的记忆。 从国外归来的陆羽尘隐藏自己的伪善,都无法掩盖住那股老鼠一样的恶臭,一言一行都是小丑在作秀。 陆羽尘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暴露出难以遮掩的恶意,用着蠢笨而低级的话术进行引诱。 最浅显不过的虚情假意。 如果里面的主人公不是他,故事走向或许是这样:先是脱离陆余生的掌控,然后被下药,送入滥交场。 怎么能让陆羽尘轻松如愿?害人终害己,他给陆羽尘留的唯一一条路,便是走向陆羽尘自己给他人预想的结局,被人当成玩物,染上毒瘾,如同再也无法洗干净的叶,终究和烂泥混为一体。 不会失望,因为没有期望。 所有人都一样。 你怎么了? 南仰星伸出手来在温思淼的眼前晃了晃。 温思淼抬头,不知道南仰星因何发问。 南仰星在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带了点胁迫,所以才让温思淼不开心:看起来有点难过。 温思淼站起身,难言冷淡,语气像是积了千年的寒冰:处理好你自己的事,不要管我。 说完便走出房间。 留在原处的南仰星一头雾水,怀疑温思淼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