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回答,他一把抓住于非臣,似是炫耀般:这才是上天安排的气运之子,未来会带领玄天门立于顶峰的人! 于非臣被他猛地一拽,差点摔倒,但到底忍下了不耐,第一次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戚宁安。 往日的天之骄子,一朝被天道厌弃,现在又遭到宗门长老放弃,戚宁安他,还会如往日骄傲吗? 戚宁安没有与他争辩,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不缓不慢地问:若有一日,他也被天道厌弃呢?难道你还是找到另外一位气运之子?难道玄天门在苍蓝界的地位是仅靠一人便能屹立不倒的? 清冷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仿佛看透了他们心中自私的想法,吐出一句话:你们要的从来不是玄天门的未来,而是自己的,对吗? 易柔这时也冷静下来,嘴角挂着讥讽:亏你还是玄天门的长老,什么时候天机门的命运气运之说成了我们宗门发展的标准了?若是这样,我看你干脆拜入天机门之下好了。 即便于非臣是气运之子,等他成长起来还不知要多久。别看她说得义正言辞,其实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剑君剑道大成,已是大乘期巅峰,乃支撑我宗门的柱石,气运之说何其飘渺,你莫不是魔障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火炎即使咬着牙也要走下去,对戚宁安敢怒不敢言的情境又浮现在脑海里,跟其他人追求无上大道不同,他要的还有宗门内说一不二的权利。 美好的未来仿佛就在眼前,气运之子在手让他底气十足,他笑了起来:易柔,我不与你争辩,此番的目的在于戚宁安。于非臣修为低没关系,但剑君修为高啊。 在易柔疑惑的眼神后,火炎挺直腰板,说道:只要把剑君的修为和剑道变成于非臣的,不就行了吗? 你疯了!易柔想攻击他,却发现自己浑身的灵力都动不了,你干了什么! 火炎眼里暗藏着疯狂:多亏乘风曾经发现了无尽冰川底下的神庙,这里有让神魂磨灭的上古阵法天残生死阵,等消磨完剑君的魂魄,只留下他的修为和剑道,配上于非臣的大气运,便能做到举派飞升! 光戚宁安一个人剑道大成,白日飞升有什么用!这才是他想要的未来,属于他掌管下玄天门的未来! 哪怕是于非臣本人,也抵抗不住提前实现自己站在巅峰的未来的诱惑。 我没疯,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不同意,要不是乘风喜欢你,我才不会这么废力。他看着易柔十分不屑,看向戚宁安却是从未有过的遍体通畅,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费世间告诉你们吗?因为自从踏入这神殿起,这两位吞噬魂魄的仙人就已经盯上你,阵法会自动束缚你们的灵力,你们做不了什么。 说完,一阵白光过后,易柔竟然直接消失在原地。 戚宁安,这座神殿就是你的葬身之所。火炎有点可惜地看着这位苍蓝界第一人,只要你没了,玄天门才是彻底地安全,会再次受到天道的眷顾。 戚宁安冷冷地看着他,似乎他说的话并不会影响自己半分。天衍剑在这里受到了限制,不仅如此,上古灭魂阵法在他出现在这里时已经把他束缚住,只是好像还缺点什么。 我们走吧。火炎得不到反应就没有说话的兴趣,他拍了拍于非臣的肩膀,到时候来收取果实就行。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神殿的之前,于非臣突然回头猛地把他一推,转身时手上的灵符已经贴在他胸前。 因为傲晴与其结契,火炎对他并无戒备,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临了竟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胸前的灵符在半息间就发挥作用,火炎只能控制不住地往后倒,一双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明白为何于非臣要这么做。 戚宁安平静的目光落在到倒地的火炎身上,他对上于非臣狠辣的视线,像是并不意外:阵法的献祭还不够。 宛如平地惊雷,火炎双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几乎是咬着牙问于非臣:你竟然干...... 激发完毕的阵法回答了他的问题,火炎感受到胸口一桶,那张灵符不知何时渗入了他的胸膛血肉里,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血不断地往外流,汇入到阵法之中。 天衍剑被当做支撑点承载着戚宁安的重量,他微微弯着身子,银发垂落在一侧遮住了他的侧脸,只是另外一只广袖中的手忍着疼痛在缓慢掐诀。 见他们两人都无法动弹,于非臣心里的石头终于重重落下,他看向火炎时,脸上没有往日的尊敬,取而代之的浓郁嫌恶,还有得偿所愿的舒畅。 火炎感受到身体里的生机在慢慢消失,直到今日,他才知自己救起带回来的哪里是什么气运之子,而是一头随时会反噬的白眼狼。 我是傲晴的父亲,你就不怕天罚?火炎不想死,他想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是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