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江童却再也静不下来:这个三只猫,居然唯独自己不知道?网上为什么没有这个人?由这幅画引出的对“三只猫”的疑惑,与日俱增。自从开了这画廊以来,接连发生的诡异事情,真把人搞得焦头烂额。 目光盯着《茅屋暮色图》,端详了半天,自我解嘲似的嘿嘿笑起来,这幅画也太一般了。 一吃鸡肉,牙就上火,奶奶将炖的鸡肉分给田乔林家一些,爸妈则把未炖的鸡肉冷冻起来,每当拉开冰柜,看到那一只只没了头的鸡时,心里总是咯噔一下,一团团凉气,如同鬼雾。 光头老板的眼神和口气仍然留在画廊里,自己对于装裱字画,经验值太低,自己也觉得这幅画裱得好,可若问好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一边品磨着光头老板的话音,一边干活。 昨天夜里的诡异经历,让自己今天只想快些干完这几张画框装裱,晚上回家。再也受不了这画廊里的惊吓,尤其是地上的血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物证,跟家里画室中的一样。 自从“四耳朵”将家里的鸡全祸害了之后,就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 奶奶送来鸡肉时,曾透露过一件事,她于当天夜里,便在院子里摆香设案向一群“四耳朵”作了深刻检讨和解释。 天还没黑呢,便收拾一下画廊,将《茅屋暮色图》摘下轻轻卷起,锁好门回家。 古城里的建设,好像放缓了脚步,楼区建设就是这样,主体楼起升最为明显,就像一个孩子从婴儿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变化就不那么快了。 工人们也少了许多。 正走着,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呼呼噜噜的,好像有一团树叶被风刮得团团乱转。半眯着眼,瞅瞅四周,树叶不动,根本不是刮风。 双手握紧画轴,紧张地盯着小路的漫坡之上。生怕有人来抢画,连日来,一直感觉有人在打这幅画的主意。 天黑的真快,在画廊里稍一磨蹭就看不太清人了,有点后悔没早走十分钟。 突然,漫坡上扬起一片黄尘,紧接着发出一片吱吱地叫声…… 啊!本能地后退几步:坏了,莫非来劫匪了?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漫坡上呼隆隆滚下一片黄呼呼的东西——天哪!好像倒下几筐白薯一般,原来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四耳朵”! 心里咯噔一下,犹如一块铅坨子坠荡。 你们要干什么?难道要报复我?从书上看过,这种动物具有很强的报复行为,再联想到奶奶讲过的故事,哎哟,心一下子亮了半截。 纵然是自己能打过它们,也不能动它们哪!第一次遭受的报复,就有几十只鸡断了脖子,若是第二次,第三次,继续的话,还不真是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啊! 只一会儿功夫,这群“四耳朵”便忽地围过来!哎哟,脑壳顿时炸裂一般,身子晃了几下,好在没有倒下。心一横,妈的,死活就这百十来斤了,拼了! 也不知从哪里助起的一股愤怒,牙咬得嘎吱吱作响,突然咆哮一声。 “听着,我楚江童一向不滥杀无辜,那天夜里,我根本就没有伤你们的同类,我的话是真是假,苍天作证,如果你们一定要我死,那别后悔就行!几十只无辜的鸡被你们咬断了脖子,难道还不够吗?大不了是个死,来吧……” 众“四耳朵”们静静地听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