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对尤妈妈的反常虽然也感到惊奇,但是自从悄悄去她家看到那一幕之后,有点心理准备了。尤尼斯则不同,她只感觉妈妈的健康状况越来越让人扑朔迷离,无法看清健康之外的反常变化。 “尤尼斯,我们尚且可以控制冰气销魂,你不用担心,妈妈不会有事的!”楚江童挺有信心,首先白靴女鬼昃烟词短时间之内可能不会出来与自己对抗,她应该故意避开自己,当然,那不是阴谋。 “船长,你去我家时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与我见过的相同?” “基本吻合,如果现在就去阻止现象的发生,为时过早,只会把完整的险恶现象斩断,噢,只要你不认为我在利用你妈妈。” “我不同意这个观点,看到妈妈她一步一步走向阴谋的深渊,我们不仅不去阻止反而还欲擒故纵,太残忍了。”尤尼斯将妈妈的反常现象讲出来,目的就是要楚江童尽快想办法拯救妈妈。这次与上次不同,虽然上次在诡塘边的松柏林里,但那是被白色布靴鬼控制,这一次,她被谁控制?难道是半夜里楼下的那个拍掌者? 楚江童摇摇头:“我们没有时间去应付那些额外的‘人’,如果不想最终连他们是谁都摸不清的话,只有等待。”楚江童的话引发尤尼斯继续的争论,如同升级的吵架。 “我需要你立即去制止她,我们接下来——也许是你接下来,几乎没有精力去应付我妈妈,我比你明白,对付她需要付出怎样的努力,听我一句话吧,你把自己发现的全都向她和盘托出,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救赎。”尤尼斯真急了,语气激动。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坐下,显得很无奈。 “尤尼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方式只会陷入更加的被动,我们要找到的病灶是那个根源,妈妈她已经不再需要提示和战胜,我从她的床边捡到这个,你看看……”楚江童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纸包,打开包装,递给尤尼斯。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从哪儿捡到的?它是什么?” “冥丝,这是冥伎们共同拥有的独门暗器,只要被它们缠住,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会比刀片还锋利,我已经怀疑,你的家里曾经出现过比昃烟词还要厉害的白靴鬼,如果我们稍有不慎,只会把妈妈推向绝境……” “你是说,妈妈已经成为她们的人质?可是……我一直陪伴着她,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 “也许这就是她们的高明之处,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猖狂活动,到头来咱们却浑然不知,的确太可怕了。昃烟词只是白靴鬼中的一个,她的千百个姐妹,我们根本没法看到,更谈不上去战胜了。因此尤尼斯你要听我的。咱们面对的敌人很不一般,既要软又要硬,更重要的则是智慧。我有点担心,被他们注意到咱们的精明就更麻烦了。可是,如果我们表现出太愚蠢,她们则会第一时间觉察到。看吧!我们的表演难度太大了。” 尤尼斯恍然大悟:“对不起船长,也许我太幼稚了,没有看到本源,只注意到了表象。说吧,我该怎么做?” “从你的孝心角度看,你已经够成熟了,而且我感觉尤妈妈更需要一个外孙子,可是你还没有做到,换作我面对这种状况,也许比你还冲动!” 楚江童那天悄悄潜入尤尼斯家之后,大吃一惊,尤其看到尤妈妈的呆然表情下竟然是一种极其隐蔽的修炼。当时屋里的冰寒之气并非是第二“人”所为,而是尤妈妈自身。她的床头丢着一根没有展开的冥丝,楚江童顿时震惊。 “妈妈会不会也成为一名冥伎?白靴女鬼全是冥伎吗?”尤尼斯对那个可怕的冥世充满的不全是好奇,还有恐怖。 “白靴女鬼——昃烟词也是一个冥伎,但是她却有了回心转意的倾向。因此,罪恶的侵害力不一定取决于他们的职业和出身。妈妈的心灵,还是向善的,这要看我们如何去驾驭。如果,她自己能够回心转意,那最好了。”楚江童将冥丝小心翼翼的缠绕起来放好。 尤尼斯对妈妈有了几分惧怕,甚至想把那位乡下保姆辞退,免得受到伤害。楚江童想了想说:“不要急着辞退她,我发现妈妈对她挺信任,这样反而让她更放心。如果她意识到自己被监视,肯定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之事。尤尼斯,见到保姆后除了提醒她不要忘了半夜起来加一顿夜宵撒一泡长尿之外,对你妈妈不要有新版的指责或建议,当然也许我这一句话是多余的……” 越是在这种复杂的因果关系中,楚江童越能将思维调节到井井有条。他坚信只要按照惯常的生活秩序,尤妈妈就不会有危险,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有事。 “吼——”远处传来一声唿M.IyiguO.nEt